藏在被子里的手指相互绞紧了,他忍不住问:“光脑上传来的不是缴费通知单,我骗了你,你为什么不生气?”
这话里还参杂了点怨怼之意,好像阑夜秋不生气就对不起他似的。这副前后矛盾的模样,逗得阑夜秋忍俊不禁。
他的雌君刚才故意撒谎,原来是想看他生不生气么。
阑夜秋将本就贴在一起的维科更加用力往怀抱里扯,在暖烘烘的被窝里,体温的传导变得越来越炽热。刚刚被光脑冷却的氛围,又开始一点点回升。
“你只要知道危机来临的时候不要自己傻傻的往前冲就好,至于其他的,继续按你喜欢的方式去处理。谁还没几件不想被别虫知道的事,你不愿开口,我也不会问,别对此有任何心里负担。”
不得不说,阑夜秋的回答着实让维科松了口气,本来有些难以启齿的事情,竟忽然之间变得容易说出来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是我雄父发来的寿宴邀请函。希望我明天能去赴宴。”
“雄父?”阑夜秋还是第一次听维科说起他的雄父。
维科点了点头,“从被赶出家族后,我从没参加过他的寿宴,这是他第一次给我发来邀请函。”说到这他在阑夜秋的臂弯里转了个身,看着雄主的眼睛:“其实准确的说,是邀请你跟我一起去赴宴。这下你应该明白了吧。”
阑夜秋慢慢弯起了眉,“醉翁之意不在酒么。不过他怎么知道我的存在?”
维科叹了口气,“在亚多结婚后,他跟家里始终有往来。应该就是他通风报信,跟雄父说我找到了一只等级很高的雄虫做伴侣,你知道的,在伽蓝一只雄虫有多么重要。估计这次邀请我就是为了见你,再说服你接受政府授予的官职跟爵位,到时候联姻来个什么狗屁的强强联合。说不定还会把我那些雌虫亚雌弟弟介绍给你,收回来做个雌侍雌奴什么的。要是去了,估计你跟我都有的烦了。”
“那就不去好了,反正你也不想去见他吧。”
阑夜秋对待亲情一项比较淡泊,所以他的想法很简单。既然不是自己在乎的虫,即使存在血缘关系也没必要去见。何必为了那点少到可怜的亲情,就卑微的把整颗心放在地上给人家踩。
那不是上赶着犯贱么。
“确实,我一点也不想去见他。可是……”维科叹了口气,把头无力的抵在阑夜秋的胸膛上,蹭了蹭。“他还提到了小沙,我的同胞亚雌弟弟,他好像得了很严重的病,如果我再不回去看他,恐怕要见不上最后一面了。”
雄父见不见他早已无关痛痒,可是小沙是当初雌父托付给他要好好照看的,当年因为悔婚被逐出家门,以他当时经济实力连养活自己都困难,更别提带上一个半大的幼崽了。无奈他只好将瘦弱的弟弟留在家里。
在雄父那里虽然会被欺负,吃不饱饭,但至少不会有性命之忧,要是跟着他,饿死只是早晚的事。而且留在家里,至少还有一重看着漂亮的贵族身份,以后进入社会也能获得一些平民所没有的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