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还不到顺毛捋的时候。
他单手拄着下巴,视线笔直的盯着对面的那道白墙,“也对,我们也不是伴侣,这样做确实会让虫误会的。”
维科搭在椅子上的手差点一用力把上面的扶手拧碎。
这句话阑夜秋到底要重复多久!还没完没了是不是?
要不是有这么多外虫在场,他早就爆发了。爱你是一回事,为你放弃尊严又是另外一回事。他就不懂了,阑夜秋到底在气什么!
难道以后结婚之后,连玩笑都不要开了,只能捡对方爱听的说?
那他还有什么自由了,这简直比政府的监控器还让他窒息。
他不介意被阑夜秋束缚,但不应该是以这种无聊的形式。那只会让他们两个都活的越来越累。每天躺在一张床上醒来,面对的却是无休无止的猜忌和生不完的气。
那何必在一起呢,不如分开的好。
他一下从木椅上站起来,“既然没我什么事,那我就走了。”
警员看都没看他一眼,赶紧摆了摆手,“走吧走吧。”他还巴不得让这只碍事的虫子走呢。
然而外表平静的阑夜秋心里却开始抓了狂,他能感受到维科已经临近要爆发的边缘,他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欺负的有点狠了。
仔细想想也是,维科的雌父去逝的早,雄父看起来也不怎么关心他。伽蓝的雄性都三妻四妾的,估计也不止维科跟亚多这两个幼崽,那么多孩子他怕是早就忘记了被驱逐出家门的维科了。
这就导致维科对情感这种东西长期匮乏,他一般不会刻意的去关注其他虫的情绪变化,也就是俗称的感情缺失症。其实说起来,自己跟维科也差不多。
在觉醒之前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世界虫跟虫之间是需要建立关系的,将自己跟其他虫的关系编织成一张巨大的网,每只虫都需要胆战心惊的在网上走才能活下去。
这网上有的线很牢固,踩上去使劲摇晃也不会碎。而有的线却脆弱到了极致,每次走在上面都如履薄冰,即使走的小心翼翼却还是会轻易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