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阑夜秋产生了一种奇十分奇怪的感觉,他亲耳所闻,却又不敢相信,怕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妄想。
小可爱说,一个是他,一个是伯恩,那实际上不就只有他一只虫么!
这简直跟‘全宇宙我只钟情于你’差不多。
可接下来维科却话锋一转,把他还没来得及回味的喜悦冲得烟消云散。
“我知道以伯恩侯爵的身份和能力,应该没有什么是我能帮上忙的。而且有那么多侍卫把守,根本无法靠近。所以今天听到他要来的时候,我就想起了雌父掉海丧生的那天。我也是像现在这样无能为力,但除此之外还能怎么办?呵,好像只能这样了。”
说到最后维科轻笑一声,把怀里的画收起来,蒙上那块脏兮兮的破布,打算再次将那段痛苦的记忆随着油画一起尘封。却被阑夜秋一把抓住。
“干什么?”
阑夜秋揪住那块脏兮兮的画布一把扯下,语气笃定:“那这幅画送我,我帮你明天见到伯恩。”
“什么?”维科惊愕的瞅着对方,抓住油画的手松了松。
要知道,他俩一只被家族除名的平民雌虫,一只改变性别靠卖身过活的伪雄,怎么想都不可能有办法见到道林家族的侯爵。
他有点不敢确定,阑夜秋到底是想要这幅画故意诓他,还是看自己情绪低落这么说逗他开心的。
维科把画框塞到阑夜秋手里,“本来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想要就拿去。至于伯恩的事随缘吧,你不用放在心上。”
纤长白皙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抚摸过画中湛蓝色的海浪,阑夜秋眯着眼睛。这幅画仿佛有着某种平复心情的魔力,只要专注的看一眼,就会沉溺其中。
只要撒下一个谎言,就需要用更多的谎言来填补。在此之前他从未说过谎,不是他品德高尚,而是没有一只像维科这样值得他说谎的虫出现。
他欺骗了维科,最终也只能由他来冒更大的风险圆回这个谎言。
可是除此之外还能怎么做?
如果维科孤注一掷的要去见伯恩,他还能破盆冷水让他冷静冷静。可他的小可爱却一开口却掐灭了所有期望,像一匹落寞的孤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