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拒绝雌后难道还吐对方一脸吗?
倒是雌后奇怪得很,明知道他无法靠近雌性还锲而不舍的朝他发邀请函,不是吃茶点就是下棋,这些无关紧要的事老四老五他们难道不能去陪吗?非要他?
阑夜秋这么想倒不是怨怼自己的雌父,毕竟他们只是名义跟血缘上的父子,实则并没有多少感情。怨怼这个词儿着实谈不上。
太重了。
十七岁才开始接触人情世故的阑夜秋实在学不明白。
不过看着维科黯然神伤的模样,阑夜秋还是想逞强的安慰对方,用他自己都不太懂的语言。
维科笑着摆了摆手,打断阑夜秋的安慰。
“我说这些,不是想听你大半夜叽哩哇啦给我灌鸡汤,就是图个痛快。你不用说那些没用的,安静听我讲下去就行。”
阑夜秋点点头,握紧了维科放在膝盖上手,一只叠一只,手伸进了对方的指缝里,做出五指相扣的暧昧姿势。似乎想以此赋予他更多的力量。
维科看着他跟阑夜秋密不可分的两只手,不自在的往外扯了扯,还没拉开一根指头,就被对方压住握得更紧,他忍着骨节痛努努嘴,放弃了挣脱。
两只雌虫在一起拉手手,也太娘了。说个话还非得牵着手说,什么破毛病?
维科红着脸将目光收回,不敢再往阑夜秋的方向探。
“那次掉进海里并不是我调皮,而是雄父另一位雌侍生的雄虫,也就是我同雄父异雌父的雄虫哥哥把我推进去的。虽然我真不想那么称呼他。在我眼里,无论他还是雄父,都是死不足惜的败类,应该被丢进太空让压强差撕碎的垃圾!”
维科另一只手撑眉骨上,投射下的阴影遮住了半只眼睛,睫毛随着眼睑眨了眨,像是被风吹拂婆娑摇曳的枝丫。
阑夜秋能感觉到,随着这件往事的叙述越来越接近核心部分,维科的情绪波动的也越来越大。那只攥在掌心的手,也开始用力握住自己的。
是憎恨,还是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