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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虫数量稀少,不是他们权益特殊化的理由,而政府所做出台的政策,也并没让雌雄悬殊的比例有所改变。

就像得了胃病却要一个劲的吃感冒药一样,都没对症下药过,做再多的治疗,耗费再多的物资财力,出现的问题也不会得到解决。

有时候维科夜深虫静时躺在床上总会幻想,假如有一天伽蓝星被其他种族或者周边的国家打败了,在炸弹和高射炮的攻击下,一切文明和制度都被打回原形。那时候他是不是就能逃出生天,脱离这令人窒息的环境。

不奢求其他,至少能在发情期时领到免费的抑制剂。

维科在梦境中看到了一只虫正紧紧抱住自己,他面部柔和,被光芒团团包裹住,皮肤晶莹剔透,像是一颗巨大的水晶石。自己越努力想看清对方的样子,就越会被那些光芒刺到眼睛。

雌父?是你吗雌父?

正当维科焦急的想喊出那个称呼时,一只带着些许凉意的手挡住视野,让他的面前变得一片黑暗。

“睡吧。”对方说。

那声音轻而缓慢,像是春天开满花的树下迎面而来的微风,带着暖暖的香甜,复苏着冰冷的心。

不是雌父的声音,却依然很好听。

维科也在梦境中回抱住对方的身体,贪恋的汲取着怀中的花香,再次安眠入梦。在梦中还会睡着,这可真是个不同寻常的体验。

看着怀里渐渐安静下来的维科,阑夜秋这才缓缓松了口气。

瞥了眼丢弃在一边的手帕,上满沾满了自己的血。蓝中带紫,跟雌虫纯蓝色的血液比有些色差,看上去也很绚丽。可他还是喜欢天蓝色,那种大片大片,纯洁无杂的蓝,就像地星的外壳那样广袤无垠,引虫沉溺。

想不到喝雄虫的血也能平息下雌虫的发情期,看来除了抑制剂外,适当摄入雄虫的信息素也能让发情期减缓或者停止。阑夜秋不敢确定他的猜测是否正确,为了保证万无一失,等会还是去买支抑制剂给他吧。

他将维科环在腰部的手臂轻轻拉开,慢慢从对方的怀抱中抽离了自己的身体。

看着四肢蜷缩在一起的小可爱,因为突然抓不到他,竟然用被子将自己包裹成一个球,甚至连头都藏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