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谨。”顾虞突然开口,语气严肃,态度认真,眼神坚定。
看着顾虞严肃的脸,江谨略有失神,但她很快回过神来,迅速调整好了自己,佯装若无其事道:“怎么了?”
“我要和你说件事。”顾虞抿了抿唇,她想,哪怕今天过后是万劫不复,她都要继续说下去。
“你说吧。”江谨想,顾虞终于要和自己解释十年前那个夜晚的事了吗?她焦急地等待着,她仿佛看到了法官宣判的法槌高高扬起,即将落下。
“我······”顾虞深吸了一口气,咽了一口口水,神色再不复方才的严肃自若,而是变得复杂而紧张,江谨的心也随之高高悬起,可谁知,顾虞避重就轻道:“你的脚伤是软组织挫伤,应该没伤到骨头。”
江谨:······
顾虞讨好地笑了笑,方才下定决心道:“我——我想跟你说,华康——华康他不是什么好人,你······”
江谨的心里刹那间空落落的。
这种感觉就像是你焦急地等待了许久的宣判,紧张过,慌乱过,迟疑过,最后终于等到了宣判的时候,可等到法槌落下的一刹那,你才发现,那不是自己的案子。
这不是我想要的,顾虞,这不是我想要的。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江谨冷声说道。
“我······”顾虞语塞,她抿了抿唇,闭上嘴,不再说话。
春日的山间总是有些许小动物的,若是在大山里,或许会有些画眉、百灵之类的鸟叽叽喳喳,倒也不必像现在这样煎熬。可惜梅山除了一处梅园,生态方面还是差了些。
“你······”江谨咬了咬牙,下定决心,眼神躲闪,却认真地对着顾虞说道:“你下个月有空吗?”
“怎么了?”顾虞下意识地紧了紧抱着江谨的双臂。
江谨抿着唇:“我下个月有个新节目,想让你来上。是个访谈类的节目,不会占用你很长时间的,你讲一些你在战地的经历就好了。我——我是觉得你刚回国,需要一些东西来证明你自己。当然,如果、如果你不愿意也就算了,我也不是非要——”
“江谨。”顾虞微微歪着头看着她,眼睛里盛满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