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在口袋里歇斯底里的振动响铃。
她魂不附体的站着,仿若听不见外界任何声音。
手术室的灯跳动一下。
一个医生穿着白色大褂,走了出来,深吸口气,摘点口罩沉重道:说:“幸好来的及时,已经脱离危险,伤口再深点就没命了,平时注意饮食上清淡,伤口修养一段时间……”
医生说了一堆话,楚念只听到脱离危险四个字。
她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下来,仰起脸长长的呼出口气。
没事就好……
宋絮棠盯着手机上的号码,打过去再一次石沉大海。
心里越来越害怕,这些天她习惯跟楚念在一起,喜欢跟她生活的日子,她们已经开始憧憬规划未来的生活,没有越白氲没有江静娴,只有彼此的空间。
如果楚念也离她而去,回到江静娴身边,这样的想法突然像条钢丝,突然贯穿她的脑海,冰冷冷的心沉入谷底,扎的心脏钝痛不已,呼吸喘不过来。
十二月的寒冬,刀子般割人,天色一片漆黑朦胧。
她穿着薄薄的睡衣,囤于床角,感觉不到寒冷般,双膝蜷缩在一起,手臂环着身子,把脑袋埋在双臂之间。
长发散落,眉梢的悲伤越发清晰。
心越来越冷。
黑的只剩零星的光洒进屋里。
她像只困兽坐在床上,睫毛湿润盈黑,漫无目的地看着窗外天尽头透露的那点青白,窗帘敞开,冷风灌进这间没有温度的屋里。
床上是楚念的衣服,被她叠的整整齐齐,等待她回来换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