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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明忠心里当然明白,平衡的重要性,大明就是因为失去平衡,才导致后来朝政的崩坏。

“宰相无权,则天下无纲,天下无纲而不乱者,未之或有,权者,天子之大用也。而提权以为天下重轻,则唯填于论相而进退之,相得其人,则宰相之权。即天子之权,絮大纲以振天下易矣。宰相无权,人才不由以进,国事不适为主。奚用宰相哉?……合刑赏之大权于一人者,天子也,兼进贤退不肖之道,以密赞于坐论者,大臣也……中央应与地方分权。皇帝与州牧剑吏、中央与地方应分层治理,才能治理得好。如果权力下移,就会出现动乱……上统之则乱,分统之则治勿,天子和各级地方官吏要分别负责政务……故天子之令不行千那,州牧刺吏之令不行于县。郡守之令不行于民……天子之令行于郡而郡乱,州牧刺史之令行于县、郡守之令行于民、而民乱……上仅焉而下移,则大乱之道也……这是因为县令接近于民,可以知道民的甘苦而悉其情伪。郡守近于县令,可以察县令是否贪、嚷、敏、拙,而督促其成功:州牧刺吏近于那守。可以察郡守为政的宽猛,而节其行政。而天子在上,是不可能察民和川县官吏的甘苦、情伪贪赚、宽猛的。”

“不过只是一家之言!”

在宁云婷缓口气的时候,钱磊的眉头微锁,冷哼道。

“居然狂妄至此,实是可恨!”

“一家之言,亦有可取之处,读下去!”

朱明忠笑了笑。

“其三者,治国要因时因地制宜,不可以搞一切之法……以治众大之法治寡小,则疏而不理,以治寡小之法治众大,则赎而不行,故周礼之制行之一邑而效,行之天下而未必效者多矣,故祖宗之法,行之一时而铲,行之数百年而未必效者多矣……亦不能以所谓祖宗之道,而拒以变。”

“就是与时俱进嘛!”

这是朱明忠第一次出言打断了宁云婷的话,他看着内阁诸臣,神情严肃地说道。

“怎么样,尔等以为此言如何?”

“陛下,此为妄言,请陛下治其以大不敬!”

又一次,坚定而不假思索的回答,从朱大咸的口中道出,或许王夫之与其亦是朋友,但现在在朱大咸看来,那王夫之根本就是目无君上,理应治罪。

“王夫之目无君上,实在罪无可恕。”

好吧!

对于这个时代来说,王夫之限制君权的思想实在是太过超前,超越时代一步是天才,超越两步就变成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