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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在世的时候,曾说过姑父是真君子,所以,他绝不会主动攻击郑家的船队!”

与郑经对姑父的极为轻蔑不同,郑聪反倒是非常崇拜那只有数面的姑父,无论是他的军功或者行事之道,都是他崇拜的理由。

“二公子,这权力总会改变一个人,若是淮王仍然赤子之心,又岂需要我等运粮往京师去?”

相比于郑聪,商人出身的靳文博更实际一些,在他看来,所谓的“赤子之心”不过只是掩饰罢了。

“不会的,你不了解淮王,他绝对是当世难得的真君子,至于这粮食,若是姑父狠的话,大可不必于京外沿途设立粥厂,救济京城百姓。”

“不过就是为了吸纳流民于关东,现在关东无人丁,以靳某看来,恐怕他断楚藩的粮道,一来是为了打击楚藩军心,二来恐怕也是为了吸引人丁,充实关东的人口。”

如果朱明忠在这的话,一定会对靳文博大加称赞一番,其实,这正是“禁运”的目的。

“以粮为器,以平民为质,非君子所为!”

这句话不过刚落,郑聪却反问道。

“古往今来,但凡围城者,纵是饿死百姓百万,又有何人言其不仁?”

作为郑成功的儿子,与好诗书的兄长不同,郑聪的性格更类似于郑成功,他喜好武功,自然不觉得这么干有什么大不了的。甚至于他看来,行军打仗,平民百姓的伤亡总是再所难免的事情。

其实,这也不怪他,一将功成万骨枯,古往今来,又有多少将军会记得“万骨枯”,即便是于史书上,也不过只记下“万骨枯”三字而已。至于其它往往只是夸耀将军的武功。

“所谓以‘仁’,不过只是‘妇人之仁’!”

这一句“妇人之仁”,只把靳文博所有的话都憋了回去,最终他只是叹了口气,然后无奈的摇头。

瞧着他这副模样,郑聪却笑着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

“其实,何必于淮王如此挑剔,淮王断粮,却不阻挡他人运粮于京,如此,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至于李楚……不过就是三姓家奴也,他屡屡以卑劣手段勾陷淮王,总有一天,淮藩雷霆之怒一下,且看他又如何挡之……”

盯着靳文博,郑聪摇头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