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的看着许云程,李子渊的眉头微微一锁,目光中尽是不解。
“正是如此,非如此不能从中得利,非如此不能令天下大乱!”
非如此不能从中得利,非如此不能令天下大乱!
这样的一句话从许云程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若是换成其他人恐怕早就出言训斥了,但是李子渊总归于他人不同,他只是对其点下头,示意其继续说下去。
“大王,郑芝龙既然是闽王之父,亦是淮王之岳,只要他一天还活着,天下人就知道闽王之父是汉奸,明白淮王之岳是汉奸!”
在许云程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李子渊深以为然的点着头,他也是这么想的,对于他来说,他可不在意什么郑芝龙的性命,他在意的是如何借郑芝龙去打击郑成功、朱明忠,如何在这件事上大做文章。
“非大义灭亲,不可洗此污名,可大王,若是闽王大义灭亲,如此人伦惨事,其又岂会天下所容,而淮王不闻不问,又岂不令天下人齿冷?若是如此……大王可不费吹灰之力,既可平两劲敌!”
与很多人不同,许云程压根就没有把大明朝廷放在眼里,在他看来,郑成功也罢、朱明忠也好,就连那位打掉牙只能往肚里吞的张煌言,于他许云程眼中,不过都是李子渊的敌人,他所需要做的就是为大王除劲敌!
且非如此不能平天下!
也正因如此,他才会说出这番话来,也恰因如此,李子渊才会对他信任有加,因为许云程永远不会和他谈什么忠义,而只是与他谈利益,如何让他李子渊的利益最大化,这才是许云程身为幕僚应该做的事情。
“闽王自然不会杀父!”
不用思索,李子渊也知道答案。
“父子相残之事,又岂是闽王所乐见?可纵是闽不意见到此事,天下愚夫蠢人何止千百,到时候自然有人建言杀郑芝龙以谢天下,可……谁敢杀他?”
点头赞同时,许云程又冷笑道。
“至于淮王,虽说世人皆知淮王处事以公,他又岂敢言杀父?淮王妃可是郑家的女儿!”
一句郑家的女儿,差点没让李子渊笑出声来,当初他可是曾嫉妒过朱明忠的际遇,毕竟,不是谁都有机会娶到那样的名门千金,甚至他非但娶了郑灵,而且还得皇上赐婚娶了云南沐家的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