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邦瞧着那图纸,有些不解的问道,作为晋商后人,若是说到马驼或许他还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可是说到船,却根本不懂,不懂没关系,重要的是要知道去学,要知道不耻下问,在来的时候,因为有父兄的叮嘱,所以王安邦自然会主动发问。
“就是这个‘老闸船’到底有什么好的?咱们在造这个船?”
田利威的话音刚落,亨利便说道。
“最大的好处是,它的帆具是中国式的硬帆,这样你们的水手就不需要太多的培训,就能够操纵这种帆船。”
“没错,这‘老闸船’小弟在澳门的时候见过,其船身是西洋船身,不像鸟船、福船,在船内可以装很多货不说,而且速度较快,这帆也是硬帆,与运河上的帆用起来,也是大同小异。”
靳文博在一旁附和道。自从他和亨利就商船的选择上,进行了一番讨论了之后,两人在很多意见上可以说是一拍既合。尤其是亨利在在不少见解上,都与他的很多想法相同,如此一来,他自然赞同造这种“老闸船”,而不是价格更为低廉的大鸟船。
“而且,这种‘老闸船’的船身因为是西法建造,所以船肋极多,而不像鸟船无船肋作为支撑,仅仅只靠船板,所以其船身更为坚固耐用,可以说是往南洋运米的首选。”
因为知道,现在父亲还在试探着各家的态度,所以,靳文博在这些人的面前,自然不会说出他真实的想法,而是继续打着往南洋买米的幌子。
“哦?要那么坚固干什么?这船肋那么多,这本钱估计肯定不得少了吧!”
王安邦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图纸上的船样,对于亨利提出的的造“老闸船”,他并没多大的兴趣,毕竟,虽说他不懂船,可却也知道,这多出来的船肋,就是多出来的料钱、工钱,这些多出来的银子,可都是几家人一起出的。
“咱们只是运米,又不是要在海上行军打仗,船要那么坚固干什么?”
于是他回头向田利威说道。
“田二哥,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这使船,小弟是不懂得,不过王兄所言甚是,这自古以来,做生意都讲究一个,本钱尽可能的少,这‘老闸船’船的船板这么厚,而且又多出了这么多船肋,到时候,多出的料钱、工钱,恐怕不是一星半点的,更何况,到时候,这船造起来恐怕也没有那么容,这工期若是拖了下去,不定今年就不一定能把米给朝廷运来了,几位老兄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田利威恭敬的回答道,在八大皇商之中,田家人现在的处境最为微妙,之所以如此,是因为田家过去一直靠着范文程,可众所周知,现在范家已经完了,现在范家靠不上不说,甚至还有可能因此得罪了皇上,也正如此,田家才希望把这个差事办好,田利威自然希望尽快把米运来,这样,也算是于朝廷立下了功劳,若是有人想对田家下手,这也算是有个功劳作为依仗。
“几位哥哥有所不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