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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车裂,还是凌迟,显然后者更具有震撼性!所以他选择了凌迟!因为它更具观赏性,费时更长,更能让人感受到刑罚的残酷。当然更重要的是,更能直观的感受到其中的恐惧。

恐惧!

对土人的统治需要借助恐惧,只有恐惧才能让他们产生畏惧之心,有了足够的畏惧,他们才会尊重朝廷的权威。

坐于席中的沐天波,神情平静的看着这一切,他用一种旁观者的心态去看待这些,并不断的观察着那些土官的表情变化,以从中得到他所需要东西,毕竟,将来他还必须依靠这些土官,所以,现在他需要掌握这些土官的心思。

也许将来,还需要再杀几只鸡!

对于沐天波而言,这酷刑不过只是一场戏,黑鲁叨是鸡,至于那些土官,现在是猴,将来也有可能变成鸡,就他们是否认数了。

心底这般寻思着,沐天波端了起酒杯,轻尝了一口酒,在看着那肉的时候,他的心底却浮现出一个念头来,如果把这些肉分给这些土官,让他们分食的话,不知道效果如何?

当然这个念头稍即逝,或许,他曾因缅人对他的羞辱,而怀恨在心,但是他绝不会做出这种禽兽之事,这些蛮夷可能会这么做,但是他绝不会!

喝了一口酒,将心神收回来的沐天波,又一次把注意力放到了刑场上,他同样也是第一次观刑。

而此时,行刑的魏道山仍然在继续着,他的动作很快,虽然显得有些生硬,但每一刀都很有讲究。又是一刀,在黑鲁叨的左胸前划过,血流淌在地上,一些血沿着刀口的边缘下流,滴到那红土地上,把这片红土地染的更红了。

此时,黑鲁叨还没有醒过来,不过他正在慢慢的恢复神智,他发出的几声细微得只有魏道山才能听到的呻吟。

这标志着犯人快醒了,这早在魏道山的意料之中,按照凌迟犯人的规矩,在整个行刑过程中,不能够堵住犯人的嘴,因为需要让那些被宰割的犯人们发出凄惨的嚎叫,只有如此,才能够威慑他人。

所以之前砸牙而不是拔牙,正是为了让对方昏迷,然后在昏迷中下刀,这样也就等于饶了他几刀,可最终,犯人还是会清醒过来的,然后他们就会因为痛苦而放声惨叫,对于魏道山来说,考验,不过只是刚刚开始。

慢慢的醒了过来的黑鲁叨,刚一恢复知觉就立即感觉到被凌刀刮肉的痛苦,当他弄清楚眼前的这个明人正在一刀刀的割下他的肉的时候,开始还有些茫然的他立即发出一阵痛苦的嚎叫,那声音开始不大,但到后来却来越大,那叫声也变得的却来越凄惨,每一声叫得撕心裂肺。

尽管这犯人就在他的耳边嚎叫着,可是魏道山却像是没有反应似的,他只是不去看人犯,至于这嚎叫声,听在他的耳中,就像是音乐似的,反倒能够让他能够保持着冷静,仿佛他又一次回到了年少时,那个时候,父亲站在一旁教着他如何行刑。

刀砍在第几个骨节上,从而一刀断头。凌迟应该如何让人犯叫的更厉害,车裂如何发力……行刑是一门学问,一门很大的学问,对于魏道山来说,魏家干这行干了两百多年,而他从六岁的时候,就开始随着父亲学习着,十五岁时,第一次砍犯人的脑袋,今天,是他第一次凌迟人犯,他必须要记住这一切,将来把这门手艺传给儿子、传给孙子。

一代代的传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