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人不见了,只能代表一件事。
龚沁梨花带雨地抓着朱冲的手,哭着问道:“朱郎要杀我吗?”
朱冲捏着龚沁的脸,说道:“吃东西,别说。”
朱冲说完便将一块姜糖塞进龚沁的嘴里,那龚沁无奈,只能一边流泪,一边咀嚼着这甜如毒药的姜糖!
朱冲拍拍手,冷声说:“你呀,是很聪明,知道这封信要是真的如你母亲那般愚蠢,送到外人手里,只怕,整个龚家上上下下,又要被杀个干净,那王子昔只不过是利用你们罢了,只要这封信到了京城,禁军一到,你们就算不死,也是他手里的玩物,被折磨致死。”
龚沁立即说道:“朱郎,奴家正是知道这件事的危害,所以,才果断阻止了母亲,奴家也不是有意要威胁你的,奴家真的是爱慕朱郎,以朱郎的才智,必定能看出来奴家的真心的。”
朱冲轻抚龚沁的脸颊,龚沁立即紧握,满眼都是娇媚与柔弱。
只是朱冲冷声说道:“若是不知道,只怕,你现在已经不知道死多少回了,洒家是真的不喜欢被人这样威胁,更讨厌被人如此算计,而且,还是洒家从来没有想过要防备的主家,五姑娘实在是让洒家痛心啊。”
龚沁立即哭诉道:“奴家再也不会做了,朱郎,奴家发誓,日后再也不做这等愚蠢的荒唐事了……”
朱冲觉得这五姑娘是真的聪明,局势看的明白,态度放的端正,比那些愚蠢的自以为是的妄人,要聪明的太多了。
朱冲随即问道:“那这婚书,你还要洒家签吗?”
龚沁二话不说,直接将婚书丢到炭炉里,连通大娘子的婚书,也一同给烧了。
龚沁立即说道:“奴家不敢了,奴家能做朱郎的妾室,已经满意了,朱郎,给奴家一次机会吧?”
朱冲看着龚沁这幅姿态,心里倒是后怕不少,这种人,是最可怕的,若是这个时候求得一二生机,逃出生天之后,再把那些罪证拿出来,到时候,真的是回力五天啊。
朱冲起身,走到火炉前,看着那烧成灰烬的婚书,十分忧心问道:“五姑娘,你且告诉我,这书信,名单,是否有备份,暗中安插的是否有出去通风报信的人手,是否,有两手打算?”
听到朱冲的话,龚沁真的慌了,这个时候,才是她最危险的时候。
因为她不论怎么说,朱冲都要杀她。
因为,只有杀了自己,才能最保险。
现在龚沁有些后悔自己表现的太过聪明,太能算计了。
因为,自己如此能算计,怎么可能不为自己留后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