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琼小声说道:“按照您的吩咐,小的去了寒山寺,在文房墨宝的市集,买了许多文人大家的仿笔,其中真假难辨,朱管事可以放心,只要不是精研此道的人,绝对是看不出来分毫的。”
朱冲挥挥手,方琼立即将清单拿出来。
朱冲看了一眼。
这字帖一共十副,有欧阳修的醴泉铭,这是其的代表之作,还有韩愈的长安道诗帖,这也是韩大家的代表做,那苏辙的龙川略志也在其中。
这字帖书画不下十副。
当然,都是赝品。
不过无妨,迟早,会将这些赝品,都变成珍品。
朱冲随即说道:“将所有货物,都押运到张衙内府中,带口信与张衙内,让其务必,守住这些金石字画,告知他,这些金石字画,都是将来交由童供奉,拉到宫中的,切不可丢失损毁,否则,会掉脑袋的。”
方琼心中高兴,这第一笔大生意就这么做成了,不知道能赚多少银两。
方琼佩服说道:“朱管事,这些时日,听闻那杭州,应俸局衙门,成百上千的富商围绕,都想做这应俸局的差事,但是,连门都进不了,唯独您,一手就得了这么大的营生,眼下,十万银子不知会有多少回报。”
朱冲不屑说道:“为圣人分忧,害怕银子少吗?圣人,比你要脸面。”
方琼嘿嘿一笑,觉得倒是这么个道理。
只是,方琼有些担心,问道:“那些字画,都是假货,若是真的到了宫中……”
朱冲冷眼凝视方琼,吓的方琼赶紧闭嘴。
朱冲笑道:“方东家,你觉得,洒家是傻,还是蠢?会让这些假东西,流落到宫中吗?”
方琼立即尴尬笑道:“自然不会,小的,多嘴了。”
方琼见识过朱冲的本事,对朱冲尊崇备至,且不敢与他放肆。
朱冲立即说:“行了,去吧。”
方琼立即点头,赶紧去办差事。
人走之后,张清婉就走到朱冲面前,询问道:“要,奴家做何事?”
朱冲捏着腰上的和田青白玉玉石,心里盘算着,该如何把事情办的周全。
眼下的局面,可不仅仅是两浙路平江府的政治斗争,这场看不见的血雨腥风,其实,已经烧到了东京,那边的消息,自己不可能及时获取,但是,又至关重要。
朱冲立即说:“你,让你兄长,调集数十名急脚子,作为两地联络,先让你家兄,为你家父,送一封书信,只有八个字。”
张清婉等候朱冲地内容,不多时,便听到朱冲简短地说了八个字。
“一言不发,静待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