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缊奇怪问道:“如何说?”
李锦严肃说道:“此番,你家堂兄,周虞仲上门抓人,只怕,是蓄意报复吧?只是为了那军需营生而已。”
周缊微微点头,倒是也不作假,但是很快就解释道:“堂兄之事,我旁支一概不知,若是大娘子要我去讨些情面,或许可以讨个几分。”
李锦随即笑道:“倒是不用,只与你说,这圣人兴兵之事,你也知晓,眼下,时机未到,是以,这军需营生,根本就是无中生有,稍下,就会有人来平谣治罪,那时,不管你长房还是偏房,此等大逆之罪,只怕,脱不了身,如今,奴家好心提醒,还望,庆醇,早做准备,免得,受牵连啊。”
周缊一听,顿时心中百感交集,之前听的清楚,确实是眼下时机未到,这兴兵之事必然作罢,如此,他长房岂能不是妖言惑众,祸乱朝纲了?如此大罪,只怕,当真是要牵连广泛了。
“多谢大娘子,庆醇他日重谢。”
周缊说完,便急急忙忙离开。
李锦微微一笑,笑道:“这小厮,都算计到了,若是能将子女嫁入这大儒世家,以他周氏学问,今后必定能出头之日的。”
他人倒是不知晓这李锦的私心,回到厅堂,李光就心急问道:“龚翁,此中事,我观尔等不急不燥,是,早有打算?可否,明说啊?”
龚宗元依旧老谋深算,闭目不言,把话柄都交给章綡。
章綡倒是领会了,随即说道:“泰发啊,你可知道,今日这酒宴,花费多少?”
李光奇怪问道:“有何干系?”
李锦立即进了厅堂,骂道:“这挨千刀的营生,一只鸡,长了三倍,一石米,长了十倍,平日一桌酒宴,不过十两八两的银子,但是此次备宴,足足花了上百两银子,平江府的物价,倒是涨的离谱。”
李光立即问道:“为何如此?”
章綡立即说道:“那朱冲的算计,其中门道,无外乎利用兴兵之事做了军需的营生,此中营生,说私有私,说公为公,如今看来,那朱冲,是大公无私,此中算计,全然都为日后圣人兴兵之事做准备,其中算计之深,只怕,我与龚翁也揣摩不透。”
龚宗元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李锦倒是觉得故弄玄虚,那小厮,不就是为了花钱拉拢这李知府,等他遭难的时候,好有个保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