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朱冲地话,所有人都心中狂喜。
李锦立即说道:“说的太妙了,确实这般道理。”
龚浩也十分欢喜,笑着说:“如此垄断,只怕,想不富都难。”
章綡也觉得可行,只是,他好奇问道:“这平江府隶属于两浙路,豪门云集,若是争斗起来,也不见得你龚氏一定能赢,若是遇到那些顶流名门望族,只怕,要折损其中。”
朱冲立即说:“这,又要说回兴兵之事了,因为消息有误差,所以,此间那帮商户,还不知晓朝堂真伪,日后必定是要大兴军需采备,我们假装竞争,暗中与经略府衙门瓜分,到时候,斗到利害处,也必然会有名门望族加入其中,但是,此刻,我们再拿圣人兴兵之事说事,这兴兵本就是无稽之谈,那等商户因为消息误差,制造慌乱,哄抬市价,这可是重罪,此刻,平江府衙门,厢兵统领,就要派上用场了,出面平谣,维稳秩序,惩治乱市商贾,应当是分内之事,那时候,不管是何等门楣,谁敢出来揽事?曲解圣人意图,制造混乱局面,只怕,是要杀头的呀,那时,奸商计破,囤物无用,我等低价采备回来,再图所需。”
李锦听闻之后,兴奋说道:“妙啊,妙啊,如此一来,我等是上下通吃。”
龚浩也兴奋起来,拍手道:“如此甚好。”
只是章綡担心道:“那,如何,把我等摘干净?我等也竞争,岂不是,自寻死路?”
朱冲无所谓地说道:“我等一不采购,二不囤货,三不哄抬价格,只是寻常宴请衙门各位官人饮酒作乐,有何不可?至于,别人如何解释,那是别人的意思,重要的事,这平江府的府衙以及监军都头,他们说谁有罪,谁就有罪,而,官人想必与此中关系甚微紧密,定有人脉渠道。”
章綡长叹一口气,此人智慧,非同一般,算无遗漏。
随即章綡说道:“历来设置府路之地,都是兵家必争之地,两浙路尤为重要,是我大宋经略要地,有东南都会之称,自然受到重视,其中平江府厢都指挥使是我父亲治下出生,名为王远,而平江府知府李光,也与家父有私交,只是,李光为人刚正不阿,素来铁面无私,是以圣人才让他出任平江府知府,管理,盐,铁,丝事物。”
“李光……”
此人朱冲倒是有些记忆,确实刚正不阿,而且,也就是此人,把自己的儿子朱勔给收拾的哑口无言,只不过他一生身世坎坷,在宦海中起起伏伏,不受重用,又受排挤,此等人,要好好栽培,大治之世,需要此等人守在关键要塞之处。
只不过,这都是后话。
朱冲随即说道:“此中门道,无非看官人如何安排了。”
朱冲的老成话术,让章綡十分佩服,当真是一句话,能破百处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