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荷依言禁口,心中却打定主意要去婉仪府上,求助沈柏芝。
沈清洛缓和了下情绪,又恢复到以往的神色,“辛苦你了,花煞宫里可有收获?”
险些忘了大事,墨荷心中懊恼,连忙从怀里掏出一本纸皮泛黄的手札举至沈清洛面前,解释道:“这是我们潜入花煞宫书房里发现的,第一页出现的昭旭四年乃南燕年号,属下怀疑花煞宫与敌国有染……”
“昭旭四年十月初,吾儿悄然而至,娘亲甚喜,恨不为吾儿摘星捧月祈愿安年。”
沈清洛翻开,念出了声。
“殿下英明,正是此页,”墨荷拱手道,当时她打开看到此页,直觉事关重大,便尽快安排事务往回赶。谁料,半路上又听闻了驸马爷被圣上赐死,殿下要另许陈戈的事,心中担忧的很,一路快马加鞭,路上还跑死了几匹马。
沈清洛翻到了第二页,随口问道:“后面的你可看了?”
纸上墨笔似飞龙舞凤,霸气的不似女子书法,“辰仪十五年春初,一路风尘仆仆,辛苦吾儿了,娘亲向吾儿赔罪……”
“不曾,属下只看了第一页。”
墨荷干脆答道,心中却是一咯噔,莫非后面的内容证明那人不是南燕的人?
沈清洛没吭声,母慈子孝的流水账她没兴趣看,只是牵扯到敌国,她耐着性子往下翻了一页,“意儿那丫头很喜欢吾儿,今日执意带吾儿扑蝶,娘亲着实累……”
“素儿亦有孕在身,边关之急娘亲无能为力,且随它去吧……”
“煦他还想要什么?吾儿,娘亲只有你了……”
煦?莫非是南燕王钟离煦?沈清洛心怦怦跳,她快步走至案前,细细翻阅。
“意儿要拿吾儿作童养夫,可娘亲猜吾儿应是位乖顺的姑娘家……”
本还严肃着的沈清洛不由笑了出来,连娘胎里的孩子也惦记,花渐意真不愧是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