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五把狗子的死赖在他身上,一直威胁他,隔三差五便向他索要钱财,他实在忍不了,又在这些人的怂恿下,动了雇凶杀人的歹念。
“驸马爷,请问他说的可对?狗子的死是否与他毫无关系?”大理寺卿询问道。
他名任直,一双狭小的眼睛里精光闪烁,像是随时随地都在思考算计,心机颇深行事圆滑,同僚背地里皆称呼其为人精。
“既然与你无关,你为何要隐瞒他的死讯?”宋辞看着孙管事,眼中些许迷惑,她记得那日孙管事说的是中暑……
跪在地上的人神色僵了下,很快苦笑道:“老奴是怕惹麻烦,没想到现在麻烦大了。”
“连死人这么大的事你都敢隐瞒?我看你是自找的。”沈清洛在一旁插嘴道,孙管事闻言,身子更佝偻了,额头紧紧贴在地面上,羞愧的不能自已。
“公主说的是,”任直拱手谄笑道,“脑子犯浑了才会这般荒唐行事,平白无故惹上牢狱之灾……”
平白无故?宋辞略一皱眉,“敢问大人可查出狗子死因了?”
“仵作验尸为毒杀……”任直迟疑了会儿,又补充道:“下官无能,那狗子所用身份不实来路不明,派出去调查的人一无所获。”
“本宫相信这位管事无辜,但因着狗子身份有疑,此事还需彻查,至于如何查,本宫相信你比本宫更清楚。”
在宋辞她们二人走后,孙管事唤住了大理寺卿,小心询问道:“大人,景华长公主是何意?”
“公主的意思,你要在狱中待到结案了。”
孙管事张了张口,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他一脸颓废的抱着脑袋,回到墙角处蹲下。
“别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你倒是好好想想到底把那狗子的尸体弄哪里去了,若坏了主子大事……”任直眼神一狠,抬手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待看到孙管事露出惊惧的表情,他又笑了,“不过此事有蹊跷,是福是祸还说不好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孙管事闻言,抬头狠狠道:“一定是那小五小子动了手脚,否则老子亲眼看着埋的人,怎会不见了呢?”
任直笑嗤道:“你当我不知?早就派人去找了,整个城暗地里都搜遍了,可惜找不到,谁知道他哪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