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娃娃道:“来不及了,最多还有十分钟。”
“那怎么办?”
天界娃娃道:“你家里有大澡盆之类的东西吗?能装下一个人的。”
我摊手道:“没有啊。我们家最大的容器刘小六熬汤的时候你已经见过了。”
我忽然灵机一动,把车开到了哮天犬不停徘徊的地方。随即跟天界娃娃说:“把它变回去。”
天界娃娃把汽车变成纸车,我上前一把把车顶撕开,把里面的座位都按平。随即又跟天界娃娃说:“再变回去。”
天界娃娃情不自禁道:“好办法。”
这样一来,纸车变回去的时候就成了一辆敞蓬车,车厢敞着口对着天上。我冲愣在一边的李靖和吕洞宾挥手道:“快快,回家把所有的被子都抱来!有软和的东西也要。”
二人如梦方醒,飞一般的跑上楼去。我指挥他们把被子铺在车厢里,试了试还不够暄乎,又道:“沙发垫子也要。”
吕洞宾无语道:“你家是皮沙发。”
我愣了愣道:“抱衣服!”
两个人往返几次,把车厢里塞满了各种床上用品和旧大衣棉袄之类的东西。
这时天上冷丁出现一个黑影,笔直的照着车厢掉了下来。我眼尖,发现车厢里有一件还没拆封的西装。手疾眼快地把它拎了出来——那是我爸准备在我婚礼上穿的。
天上那人带着一阵疾风,“噗通”一声掉进车厢里。身子狠狠地砸到最底端,顿时被杂七杂八的衣服掩埋。
哮天犬焦急的绕着车兜起了圈子,我扒住车门向车厢里张望道:“你没事吧?”
那人完全陷进去,既看不出男女长相,也不知是死是活。我们七手八脚的刨开衣服,下面被憋炸的羽绒被像喷泉一样释放出一簇羽毛。一个高大的身影在夜色中“轰”的一下坐了起来。
他穿了一身繁花似锦的盔甲,头戴束发金冠,两只手各自抓住一边车门,眼神中闪烁着沉厉的光芒。最让人印象深刻是他额头正中有一只紧闭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