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晚我们一起。”膳部郎中点了点头,又叹息口气,说道:“刘侍郎这次若是能够能拿下吏部右侍郎的位置,那便是双喜临门,老夫人六十大寿上也会增色不少,可惜被那唐宁搅了,难怪刘大人那么生气,说是要和那唐宁斗到底……”
“斗,斗到底?”刘进怔了怔,问道:“怎么个斗到底?”
膳部郎中笑了笑,说道:“侍郎大人拿唐宁没办法,可不代表拿其他人没办法,那唐宁的岳父不是平安县令吗,平安县今年应试的秀才名额,比往年少了两成,这是平安县令的教化之失,若是这个数字明年再减少,他就要被调往外州了……”
朝廷向来都重教化,毕竟朝廷如今大部分都是靠科举取仕,通过科举晋升上来的,日后都会是朝堂上的中流砥柱。
外州县令,若是连续三年教化考评不合格,要么降职,要么罚俸,京畿地区还要更严格一点,连续两年教化不合格的,很可能会被调往外州,虽然同样是县令,但外州怎可与京师相比,是明显的降职了。
官员的教化考评不归吏部管,而是归礼部,参与科举的秀才人数就是其中的一个考核标准,不过这个数字每年有波动很正常,除非是连年降低,否则礼部也不会刻意为难。
但如果礼部侍郎想要用此来刻意为难的话,也是合乎律法的。
刘进回过神来之后,抿了抿嘴唇,看着膳部郎中问道:“你是说,刘侍郎要动唐宁的岳父钟明礼了?”
膳部郎中点了点头,说道:“刘大人应该是要报上次的仇了。”
刘进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哎,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这些事情我们管不着。”膳部郎中挥了挥手,说道:“明日酉时之前,我去找你,我们一起去刘侍郎家贺寿。”
刘进扶着额头,说道:“明日,明日我怕是去不了了……”
刚才他还答应的好好的,现在却忽然反悔,膳部郎中看着他,诧异道:“啊,为什么?”
“明天,明天……”刘进想了想,看着他,说道:“明天我可能会生病,你们到时候帮我向刘侍郎赔个不是……”
……
唐宁今日既没有和小如小意出去逛街,也没有和唐夭夭切磋,而是在家里陪岳父大人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