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钱赢的?”唐靖沉着脸,说道:“老实告诉我,你这些钱哪里来的?”
唐水看着他,认真地说道:“我就是赌钱赢回来的,我赌表弟能中状元,就赢了这么多。”
唐靖闻言一怔,有些哑口无言。
如果他当时像女儿一样赌了一万两而不是一百两,现在拿着这个包袱的人,就该是他了。
他轻咳一声,问道:“那你之前的一万两是哪里来的?”
“那是我赌他省试夺魁赢来的。”
“……”唐靖深吸口气,随后便表情平静的看着她,说道:“你现在用不到这些钱,爹先替你保管着,等到以后需要用了,爹再给你。”
“不行,这钱我要自己收着。”唐水摇了摇头,说道:“这钱进了爹的手里,可就拿不回来了,这是我给自己赢的嫁妆,谁都不给。”
她背起小包袱,走到院墙之下,说道:“爹,我去找小姑了……”
唐靖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院墙另一边,摇了摇头,目光又望向某个方向,沉吟许久,不知在想些什么。
唐家某处偏堂,唐淮站在窗前,目光望着窗外,唐琦坐在堂内,手中端着一个茶杯,杯中茶水已凉。
不知过了多久,唐琦放下茶杯,站起身,说道:“大哥,他现在是陛下御笔亲题的状元,典礼之时,便会被授官,此后留在京师,前途无限,他如此出现在人前,那件事情,早晚会有人知道的。”
他的言语中有颇多无奈,也的确无奈。
若是从一开始,唐家便对他表现出接纳的态度,此时情况定然不同。
他是科举状元,而且以他之前表现出来的东西来看,更是历届状元都比不上的。
这样的人,只消在翰林院磨练两年,熟悉了朝中的事物,便能正式进入朝堂,其晋升速度远非旁人可比,前途更是不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