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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时远轻咳一声,道:“我觉得这个绷带阻止了我伤口的愈合。”

“你三天前才刚绑上。”江单无情地揭穿了他,并且终止了他试图自残的行为。

时远于是伸开两条长腿,拍拍中间的位置,看着江单道:“哥,来。”

“我侄子呢?”江单问,解开两颗最上面的纽扣,坐到时远旁边的沙发上,却被时远拽着脚腕拖到自己身边来。

“出去玩了,说晚上才回来。抱一会儿。”

“那我狗呢?冰糖葫芦哪去了?”

“你侄子牵走了。说是他女朋友想撸狗,于是送狗上门。你急什么,我又不能吃了他们。”

时远手脚并用地把江单圈在怀里,下巴蹭着他耳尖,成功地将那一小块肌肤蹭得发红。

江单把他推开一些,拿过小桌上的水杯,喝了口,居然是凉的苏打水。过了片刻,他又问:“真的不去看他了?等过阵子转移出去,就更见不到了。”

“不了,”时远摇头,恨恨地说:“我一看见他就想起来我的宝贝手表,气不打一处来。”

受伤当时,青铜弯刀最后划在了时远的腕表上,表盘和侧面被划出道裂痕,十分明显,但也保护了时远。后来医生说,要不是这块表挡着,只怕要划伤手筋,落个二级残疾。

但这表是江单送的生日礼物,他比自己受伤还心疼。

“虽然不太好办,但我有问过官方,可以寄回去更换表盘玻璃,只是维修时间会比较长。”

“行,有机会的吧。”

时远说完,压着江单的后脑在他刚喝完水后亮晶晶的双唇上舔舐了一下,像是觉得味道不错,又是凉的,于是就把人压下来继续索取这份凉意。

两人同居至今,接吻已经不计其数,但每次江单还是会有头皮发麻的感觉,大脑皮层瞬间被另一种异类的荷尔蒙所占据,会有那么短短一瞬间的眼前一白,所有的感官都封闭起来,只让他专心体会唇舌间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