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走路的江单累得身上微微出汗,时远却连口大气都不喘,平时锻炼的优势一下子便显现出来了。
而把便宜讨回来了的时远颇为满足,便显得很乖巧,之后顺从地按江单的意思喝水、洗漱,动作熟练得令江单怀疑他是不是酒醒了,但仔细观察,时远说话语速依旧很慢,眸光也是没有聚焦的。
江单把人带进卧室,整理被子的时候,放在客厅的手机忽然响了。
温顺的时远像是被这个铃声勾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他目光犀利,炸了毛似的散发出危险的气息,拦住江单道:“你又要去哪?”
江单根本动都没动,反问道:“我去哪?”
“那个傻x是不是又给你打电话?手机呢?我接……”
江单一阵头大,幸而此时手机铃声停住了,时远的神情重新切换为迷茫,不做声了。
宛如一个只对某些声音有反应的机器人。
江单叹了口气,把时远按回床上,盖被子的时候,却从时远看向自己的眼神中看出了几丝露骨的欲丨望。
江单在心里暗骂了自己几句。
又干这种事,明知道那崽子对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思,还三番两次把人往家里带。
而时远的目光毫不掩饰地顺着江单的颌骨向下,被严丝合缝的衬衫阻挡住,他微微不悦,眸光沉了几分。
“江单哥哥……”
他忽然说道。
江单觉得喉咙发干。
还没听到时远要说什么,屋外的手机再一次冤魂不散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