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江单其实不太想跟他说话,便道:“就是有点累了。”
说完便继续看手机,折腾了一天,手机快要没电了。他看了下工作室的群聊,里面热闹得很,往上翻了会儿,才发现原来是碗哥把他承诺的视频剪辑给发出来了。
视频不长,就三分钟,配了首苦情歌,江单觉得挺有意思,便下载看起来。
当看到快结尾处时,他脸色一凝,随即飞快地将进度条往回拉了一点,停在某个位置,将这一段又看了一遍。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骤然间打了个寒颤,双唇褪去了血色。
“不好意思,我有点急事,今天先走一步。”
一同吃饭的人见他神色确实不对劲,便没有强留。
江单上车,安全带插了几次都没插进去,他深吸口气,手机只剩百分之五的电量,刚才给时远打了几个电话,时远都没接。
电量跳到四。
江单手指不经意地敲着木桌,其实他也没必要非得今天联系时远,明天、后天,见面了提醒一句就行,用不着这么火急火燎的。
可一想到今天的那场意外,回想起心脏几乎坠入深渊的无力感,他便觉得焦灼。
正一筹莫展间,江单想起来之前吃饭时加过孔骞的微信,他翻出来,礼貌地询问时远是不是和他在一起。
很快孔骞发回一张照片,图中时远蹲在路边,低着头看不见表情,像朵阴郁的蘑菇,旁边是harn,手里拿着一罐啤酒。
孔骞又道:“你消息发的真及时,时远正等你呢。你看……要不来接他一下?”
之后发来定位。
江单当即发动汽车,同时问道:“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