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单道:“我也刚想起来。”
时远这个晕车的毛病太厉害,后来他摸索着找到个不晕车的好办法,就是蒙眼睛塞耳朵,五感全封,再打开窗户吹风,只要江单开得稳,一个小时内不会晕车,足够他坚持到市内的任意一个地方了。
江单不知他从哪学来的歪招,一开始还不大乐意,对时远说:“我就差那条绳子把你捆起来了,然后卖到哪个山里去你都回不来。”
时远则无所谓地笑笑说:“那不成,我都成年了,又是个男的,不值钱,说不定还抵不了你油费。”
所以依旧坚持这副行头,引不引人误会的不重要,别吐死在车上才是真格的。
他们提前出发便是为了避开晚高峰,故而这一路还算顺畅,康凡信后来跟冯鑫宇又聊了会儿,康凡信是个纯粹的理科生,跟他开玩笑,他捉不到笑点,问他喜欢什么,说喜欢化学,康凡信主动说,他就听着,康凡信闭嘴,他也闭嘴。
社交小达人康凡信在这家伙身上碰了个钉子,下车时忍不住问江单怎么就相中了冯鑫宇。江单道:“就是看中他能做事、不说话,安静,挺好的,我就喜欢安静的小孩。”
康凡信“切”了一声,挖苦道:“你是认识时远之后才喜欢安静的小孩吧?我倒觉得时远这样的更好,有年轻人的精气神。”
他俩在前边说着小话,冯鑫宇在后边跟着,走上那家饭店的台阶,其他同事的车也陆续停了进来。
工作人员热情地引他们从里侧的楼梯上楼,康凡信却犯懒,指着门口的楼梯说:“这边不能上?”
工作人员为难道:“今天三层有活动,包场了,那边楼梯就划给了他们。”
康凡信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听后便道:“那行吧。”
然而江单却站住不动了。
他方才随意朝康凡信指着的楼梯处看了眼,那里立着一块立牌,是某家国内顶级地理杂志包的场子。
而江单则在这块立牌上又看见了那个名字。
龙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