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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远说道。

他中午接到康凡信的电话,琢磨着自己的联系方式明明只留给了江单,怎么是别人打过来。又想着假如拒绝了,说不定江单会自己再打一遍,便连个理由都没有就说了不去。谁知等了半天,手机屁都没有一个。

他有点后悔,便发消息问:“江老师想请我吃饭?”

同时还有一个平时打死他也不会发的卖萌的小鸭子表情包。

耐着心思等着,等得还有点紧张。谁知天都黑了,也没接到回复,时远郁闷至极,此时又在店里碰见江单约了其他人吃饭,便有种本该属于自己的饭局进了别人肚子的不爽感,直到听康凡信说是工作室聚餐时才稍稍缓和。

而江单确实对此没印象,他翻了下微信,发现时远发的消息是下午四点多,回想一下那时他正跟康凡信打游戏,看见提示框直接划掉了,后来竟忘了这事儿。

“抱歉,是真没看到。”江单说着,却有点心虚。

服务员送了餐具上来,康凡信问:“喝什么?啤酒还是饮料?”

时远看了眼江单杯子里的深黄色液体,问:“这是什么?我喝这个就行。”

江单提醒:“很酸。”

“酸?”时远极其自然地拿过江单的杯子,匀出来一点,尝了口,道:“还行,就这个吧。”

众人见他此时神色不像刚才那么生人勿近,慢慢也放开了,只当他是江老板的朋友,又开始欢快地聊起天来。

“江老师今天怎么没扎头发?”时远看着他问道。

“为了防止有些人手欠。”江单道。

江单发丝柔顺地垂在脑后,竟然比扎着发揪时更令他心痒,像是朋友家养的那只长毛雪纳瑞,可能天生对长毛生物没有抵抗力,时远每次看见它都要抓过来□□一通。

好在时远没有真的丧心病狂到把江单当做长毛雪纳瑞。

“真可惜,我还想着下次见面送给江老师好看的小皮筋当做见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