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便有了帝辛的到来。
他既不恨那些贵族覆了他的江山,也不恨李涵薇毁了他的壮志,他只是很单纯地想要弄弄明白,他是输在了哪里。
荒唐吗?
也许吧。
可帝辛却并不觉得意外。
或许,是因为他也是一样的人。所以难得的,他对原身产生了好奇。甚至,如果有可能,他还想亲自见上卫不逊一面。
他想,他们一定会成为知己。
穷极一生,也不见得能遇上一次的知己。
掀了掀眼帘,帝辛睁开眼。
他看了看那四下里有些熟悉的昏暗,又看了看那掩藏在昏暗下、简单至极的桌椅陈设,忽然反应过来,这便是北朔和那些贵族,最后选来关押原身的地方。
他们倒是“好心”,也不对“他”这个前朝之君予以“为难”。
除了住的地方简陋些,生活质量差了些,吃喝都还让人来伺候,也是怪反常的。
虚扶着身前的案台起身,帝辛正打算在这间既不算太大、也不算太小的卧寝里转上两圈,却不想,那年久失修的木门,竟“咯吱”一声,被人缓缓推开。
迎着倾洒而入的光,帝辛下意识地去望。
许久才看清,来的人是李涵薇。
不是原身设想里的那位“新君”,也不是那些同北朔里应外合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