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郡王白了他一眼,索性也不再想着看,而是直接将那纸面上的诗给念了出来
“堪笑多情未有终,年年行色太匆匆。
连绵芳草吹无尽,到处春流溯不穷。
冻雨初惊平野阔,雪云乍破半山空。
还偷月下魂千缕,便作枝头一点红”
场下才子们都等着宣郡王评出魁首,好夺得明珠,一时紧张的平静里,竟只剩了宣郡王的声音回响在偌大的静雅阁。
“这是你写的诗?”
宣郡王挑眉,目光穿过重重人影,第一次正视起了张明伥。
诗是好诗。
饶是他自己喜欢风花雪月,对于诗词,惯来只是增添趣味的附庸风雅。但到底出身皇族,受的都是一等一的教育。哪怕他自己写不出半句好诗,他仍旧知道这是一首好诗。
“正是在下。”
张明伥拱手,却不低头。
带着点他自认为是不卑不亢的猖狂,饶是宣郡王混不吝惯了,也还是没忍住撇了撇嘴。最后,还是念着这一首瞧来是可以流传千古的好诗,这才没有追究。
“这首诗叫东风?”
宣郡王又问。
张明伥却更是志得意满了,颇不将宣郡王放在眼里,放下了手,昂了昂下颚,回一声,“是。”
拧着眉,瞧了瞧纸上的诗,又瞧了瞧那张明伥,宣郡王因着自己诗会能得一上等佳作而与有荣焉的兴奋,到底还是因为张明伥的态度淡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