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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与生自来的傲骨,帝辛抿唇,悠悠地自那连长的面上敛回目光,轻轻扬起下颌,直指卢沟桥的方向,“按你的意思,卢沟桥离得也不远,如果有人执勤站岗、怎么那四周连一点光都没有?”

他们出来巡逻的、带着手电筒,从远处看都能尚且看得到点点微光,更何况是有哨点站岗的卢沟桥?

哨兵交换,一定是上一班的人到了,下一班的人才能撤走的。且哨点的大灯,是只有在天色完全大亮后才能关上的。

北平的守军再蠢,也绝无可能犯下这样的打错。

“司令的意思是北平要出事啦?!”

那连长这下才明白过来帝辛刚刚那“弱智”的提问是为了什么。但这时,他已经顾不得害臊脸红了,一瞬间震惊太过,已然有些失了章法。

扯了扯系在腰上的皮带,帝辛抽出了别在腰上的、跟了原身陆云生许多年的枪。

武之一道大抵相通,他惯来善骑射,如今练了这枪法数月,再加上还有原身留下的理论记忆作为辅佐,短短数月的练习,使得他现在一握上那枪,就有一种玄而又玄的微妙手感油然而生,早已有了成效。

“派一个人回军营传消息,让大家都做好准备,其他人都跟我一起过去探探情况!”

给那连长抛下一个命令,帝辛仗着自己夜能视物、伸手绝佳和反应灵敏的本事,浑然不怕中途会发生什么变故,率先往卢沟桥的方向去了。

现在北平的正规守军,虽然不是国民政府的正统国民军,但出了韩玉明和国民政府大总统那档子事,东北军和北平守军就很少再互有往来了。

如果不是必要的情况下,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和愈加剑拔弩张的气氛,东北军的将士们都是绝不可能巡逻巡到他们的地界上的。

倭寇那群狗日的真就像当年打他们东北一样,一声不吭、半夜打着军事演习的名号搞偷袭呢?他们还能坐视不管了?

格老子的!

“你,赶紧滚回去报信去!其他人,都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