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泽说:“穿鞋。”
又看到餐桌上的饭菜,说:“你做的?以后这种事情交给保姆,就不要劳累你了。”
宁修说:“我在家没什么事情做,又不能出门,只能做这些了。”
顾承泽一边吃饭,一边看着宁修。宁修穿了一件很宽松的睡衣,扣子也没扣好,露出了锁骨和一小片雪白的肌肤。
顾承泽越看越口角舌燥,喝了几口鸡汤,又想起什么,说:“这么晚了,你不要熬夜。”
“多穿点。”
从穿着到作息到行为,顾承泽把能挑剔的都挑了个遍。
宁修摇摇头,
说:“没关系的。”
顾承泽说:“你生病了,怎么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
宁修说:“以前我也生病,凌晨两点走回阁楼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过,阿泽,你不要把我想的太娇弱了。”
顾承泽忽然放下勺子,说:“你这是在怪我?”
他以前的确对宁修不够好,半夜让宁修离开、把宁修绑在床上忘了解开、还有轮船和甲板……这些事情想起来,顾承泽也偶尔感到后悔。
——可,那不是因为宁修不告诉自己他生病了吗?要是自己知道宁修生病了,还会发生那些事吗?
——宁修不珍惜自己,还想让顾承泽也跟他一样?
宁修摇了摇头,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