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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在叫飞鸟的名字的时候,还在想着该说些什么,但是没有想到飞鸟先一步把他做出了选择,不过说这种话,看起来就像是知道了什么一样。

他觉得他现在和飞鸟的情况就是,他知道飞鸟“知道了些什么”,而飞鸟也“知道他知道了些什么”,两个人就这么心照不宣。

安室透平时都带了好几副面具和人相处,清楚他真实身份的身边的人也只有风间裕也等为数不多的同僚,但是他们都是同事,关系亲密程度也有限。

但是飞鸟就不同了,他曾经把自己当作对方的长辈看待,但是相处后发现这个少年的成熟程度怕是比身边的大人还要深。

渐渐的,他就将飞鸟当成了忘年交。

现在让对方知道了自己的小秘密,一方面会觉得有些忐忑,一方面又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加亲近些了,这个想法虽然有些轻率,但却是他的真实想法。

“安室先生,我不小心知道了你的秘密,如果你不信任我的话,我可以用我的秘密来交换。”

安室透惊讶地看向了飞鸟,飞鸟微笑着看着窗外路灯投进车内的光影,然后看向安室透,用可以称得上是轻松的语气说道:“我爸可能不是我爸,我七八岁的时候好像遭受过枪击。”

安室透的手又晃了一下,虽然他是能漂移到墙面上行驶的老司机,但是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在黑衣组织里多年来的血腥卧底生涯早已将他的承受能力磨炼得刀枪不入,但是他发现自己还有得学。

他记得飞鸟的父亲,那样的人就算是只见过一次面还是让他印象深刻,那个人就像是出鞘的华美冰冷的刀一样,就算是看惯了强悍人物的他也不得不承认对方不一般。

“安室先生是警察吧,抱歉,因为刚才警察证微微摊开,所以我看到了里面的照片,是曾经我们一起见义勇为时遇到的警察先生,对方对你很尊重,并且还故意和你装作不认识,做笔录时也给你开了后门,而且安室透先生几乎每天凌晨里出门,这可不是寻常咖啡厅侍应生的生活。”

“原来你这么早就怀疑了,不对,我们现在的重点不是你曾经遭受过枪击这种事吗?”

“而且我每次坐安室先生的副驾驶座位总觉得座位的高度和角度有调整过,配合男人、女人或者是小孩的身型,小孩子的话应该是柯南,女性的话姑且不论,男人的话倒是和那位警察的身高很契合。”

女性的话应该是贝尔摩德吧,槺捐鞒雒乓话慊崾褂玫昀锏某担两裎棺谒奔菔晃恢玫闹挥泻谝伦橹母呒陡刹勘炊Φ拢且簿=岚槌鋈挝瘛?

话说他一直觉得他的卧底事业干得挺好的,但却在眼前的少年面前露出这么多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