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的嘴角有些抽搐,当自家祖父和父亲当初帮他挑中了米花町的公寓的时候,他老半天说不出话来。
但是因为房子已经买好了,所以他就没有机会提出反对意见,就一直在米花町住着。
不过很神奇的是,虽然米花町一年会发生几百起人为伤害杀害事件,但是他一件都没有遇上过。
明明米花町就那么点地方,因为这个原因,飞鸟对于住在米花町的情况也不是很排斥。
听到飞鸟的回答,赤司的嘴唇的颜色一下子变白,他清楚飞鸟不打算改变意向的事实,所以他的心情一下子变得狼狈起来。
但是赤司还是努力地让他的语气变得镇定起来,说道: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似乎没有什么更改的可能了,不过一个京都一个东京离得有点远,看来我们在上高中以后见面的机会会变得很少了。”
飞鸟说道:“看来以后要多联系了,我也想要去关西玩一玩,到时候我去京都玩的时候,就拜托阿征你招待一下我了。”
在飞鸟看不见的角落里,赤司修长的手指攥紧了外套袖子,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低年级训练,但是眼睛再次变得锋锐起来。
虽然赤司面对一年后的离别表现得非常平静,看起来还是那个在人前很有风度的学生会长兼篮球队队长,但是没人知道他心中的不甘。
他是最清楚飞鸟这个人过于洒脱的性格,但也因此感到怨愤,他们之间的友情看似平等,彼此都为维系这段友情而有所付出。
但是这段感情,因为他的放不下,而飞鸟的太过能放下所以变得不平等。
不管是谁,一旦喜欢上了某个人,感情上有了依赖,就恨不得像是藤蔓一样缠绕在对方身上。
他从来都不觉得感情是什么纯粹干净的东西,不管爱情还是友情,都是排外的、自私的。
而他身为赤司征十郎,就更不可能是什么友爱无私的人。
他只要一想到在他不在的时候,飞鸟有了其他朋友甚至是有了亲密恋人,他就觉得无法忍受,感觉身体里流淌的血液都在逆流。
说得再阴暗直白点,他根本就不希望飞鸟有除他以外的朋友,他在帝光的时候也一直是这样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