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笠见余昼和简臻走到了段决身边,这才知道这人竟是两人的同班同学,他已经错失了刚才拍照的绝好机会,此时看向简臻更是怨气横生,他张口便语含讽刺,“玩的还不错?”
简臻笑着接茬,“还可以。”全当听不出梵笠嘴里的嘲讽。
梵笠一拳打在棉花上,气得点了点头,但他从不当面得罪人,只想解决了这件事赶紧走。他冷着脸看向段决,“道歉。”
段决一听,笑了,他掸了掸耳朵,好像听错了一样,然后左右手互相按了按关节,发出“咔嗒”的响声,“你还真好意思提道歉两个字啊。我们还没叫你道歉呢,你在这狗叫个什么劲?你自己做过什么你都忘了吗?用不用我来帮你回忆回忆?”
梵笠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在他的印象里,自己从未见过面前的胖子,更不必提与他有什么纠纷。
梵笠蹙起眉头盯着段决看,“你指什么?”
段决冷笑一声,“这是亏心事做多了,根本记不住哪个是哪个了?”
余昼拉了段决一把,让他先别说话。他知道段决这次是为了替他出气,不然一向心宽体胖的他也不至于主动得罪人,“没事,段决,咱们别和他计较。”
余昼本想着梵笠丢了保送的名额已经是很大的打击了,也算是报了之前他几次算计自己的仇。再加上他知道梵笠这人看上去君子,其实内心最为小人,惹上了就难以轻易甩掉。他无心招惹一个甩不掉的麻烦,也就不打算再多和他计较些有的没的,两个人永不相见就是最好的了。
谁料他这句话又在敏感的梵笠身上起了反效果。
极度不想让人瞧不起的梵笠被戳到痛脚,胆子居然大了不少。他视线直勾勾的盯着余昼,“跟我计较?哦,我知道了,是说我之前整你的事吧。那可真是对不起了。”
梵笠毫无歉意的道了个歉,随后笑着看了余昼一眼,见他体态瘦弱皮肤白皙的模样,就有一种凌驾其上的强者的优越感,更是在当面的嘲讽中感到身心舒畅。结果视线刚一挪动,就看到余昼身边站着的简臻,简臻已经收起了一贯的笑容,站在那里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仿佛只要他说错什么简臻就会立刻上来处理掉他。
梵笠对简臻的恐惧是一直磨灭不掉的,有时候简臻一个眼神梵笠都会在心里厌弃自己半天。
梵笠心生退意,但又不想走的那么没面子。
“我跟你说,我不仅之前要整你,之后我还要整你,不,不只是你,是你们两个。”梵笠往后退了退,手却指向余昼,随后又指向简臻,
余昼看着他的行动,无声翻了个白眼,只觉得眼前这人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