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组全体进入被雷劈的状态,他们猜到了这群人下限低,却没猜到他们根本没下限!分明自己做的假新闻,却把全世界的公众媒体都黑成狗仔,借以说明公众媒体的资料不足以佐证。
终身教授们很细微地点了点头,他们虽然沉迷研究,但也不是一点也不知道潮流,这些新闻荒诞离奇,看来媒体的确不太可信了。
“尊敬的调查组,从刚才的辩论来看,新闻媒体不是可靠的消息来源,质疑我们中一份子的血统是一件大事,我们需要你们举出更有力的例子。”所罗门王转向安德鲁。
林渺的心稍稍踏实了一些,第一轮交锋,双方以平局收场,而对于他们这边来说,不败就等于胜利了。
安德鲁忍住了情绪,再次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证据:“好,我接下来想提问路明非先生,你对于这份资料怎么解释,你在任务报告上写一切顺利,是否就是为了掩饰楚子航的失控?女士们先生们,副校长先生刚才说新闻媒体的证据是不可靠的,现在我们是否应该怀疑我们校内的报告也不可靠呢?这些看似简单明了的报告其实只是某些人用于掩盖真相的工具,他们要掩盖的是楚子航在每一次行动中的不可控,危险的个人风格和激进的手段。他们更要掩盖的是这背后的血统问题……”
林渺的眼神瞄向了路明非,只见他如同被吓了一跳的耗子一样弹了起来,结巴了好久,以高于安德鲁的声音说:“好吧,我郑重承认,我在报告中做了手脚。我篡改了行动计划,实际过程和报告中有出入。事实上我当天晚上要跟同学吃饭,所以就让楚子航自己去夺回资料,我重新制订了任务计划,新计划比较仓促,所以把润德大厦21层毁掉了。但是整个过程里我一直和楚子航通话,确认一切都可控。我乱写报告我承认,但是这件事和楚子航没有关系。”
“可笑,你没有任何经验,凭什么安排计划。”安德鲁大怒。
路明非越说越顺,他耸了耸肩:“可是我是专员啊。”
林渺暗自为路明非叫好,也站起身道:“我能证明!我作为楚子航多次行动的伙伴,可以证明楚子航在行动过程中完全没有任何违反学院规定的地方,血统危险更是无稽之谈。”
“那你怎么解释一次又一次的重大伤亡和建筑损毁。”安德鲁被气得脸都已经涨红了。
林渺说:“那都是意外。”
“你们两位能保证自己所说属实吗?并对所说的话承担责任与后果。”所罗门王看着路明非和林渺。
“当然(可以)!”林渺和路明非一起答道。
全场掌声雷动,安德鲁捂着心脏,瘫倒在了椅子上,他身边的秘书帕西推了推眼镜,走了出来:“我这里有一份楚子航的血样,想向陪审团展示。”
帕西拎着一只医用冰冻箱走到会议厅中央,在一张小桌上放下一块石英玻璃。他打开冰冻箱,干冰中插着一支透明的真空管,管中的血样呈现出石油般的黑色。
看见瓶子里的血样,但凡是有修习过龙族炼金学的人都能够看出异样,这是近乎死侍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