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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当兵的素来排外,我又不是正规的军人,只是当十天的教官,真要和人打起来,万一有个伤亡也不好。反正裴伯伯是要我指点一下他们规避子弹的战术动作的,不妨就拿这个当做理由,来个擂台战,到时候刀枪棍棒有什么来什么,不知道这些学员的枪法怎么样,近距离内能不能对我产生威胁呢?”

对于心里突然冒出的这个想法,白泽越想越觉得有趣,而且这种擂台战对他自己也是大有好处的。武术界打擂台,比的是单纯的功夫,哪有军中挑战的这么刺激?这年月,枪支火药大行其道,功夫高手想要超越自身的极限,最好的办法就是正面对抗火器的压力,见得多了,自然就习惯了,心理压力就不会有那么重。

自从之前,白泽和刺刀的佣兵小队杀了一场之后,心里面就对现代枪械十分戒惧,防范极深,在这种情形下,他若是想要彻底克服自己的这种心理,就只能坦然面对。这一次的军校之行,显然就是一个非常好的锻炼机会。

与此同时,就在白泽一行人刚刚开出了干城市区的时候,干城郊外的一片深山,茂密的草木掩映间,正有一个身穿迷彩服,脚穿作战靴的年轻男子,靠坐在一棵合抱粗的大树下,拿着一块软布,小心翼翼的擦着手里一把“战俘刀”。

他的这把“战俘刀”,长度有一尺半多,比起一般的同类刀型长了足有半尺!并且刀身尤为狭长,三面开锋,看起来和白泽手里的那一把三棱军刺有七八分的相像。

而且,这把战俘刀通体的冷钢锻造,刃口惨白,刀身漆黑,带着一股子沉甸甸的质感,连同手柄都是一体的钢材,拿在手里也比一般的军刀重的多得多。

这种刀本来就是按照国产56式三棱刺刀设计生产的一款棱型刀,最初设计出来就是战后清理战场,用来处死未死敌军和清理战俘的。对任何有血液的生命,只需一刀扎下去,再拔出来,血压就会让生物体内的鲜血如同喷泉一样喷溅出几米之外,无需第二刀即可手起刀落走人了事。

虽然不利于砍削,但这种刀一旦落在训练有素的军人手中,那便是十足十的大杀器。

然而就在这个年轻男子仔细的擦刀的时候,突然“嗖”的一声,一道刺目的寒光,猛地从二十几步外的一片草丛中射了出来。

噗!的一声,不过眼皮一眨的功夫,一把尺长的军制匕首便深深的插在了那年轻男子的头顶,颤动的刀身往下距离那男子的头顶不过一指。

但这年轻男子却恍若未见,擦刀的手连晃都没有晃一下,只是懒洋洋的抬头朝前看了一眼,便又低下头来道:“赵老二,早就和你说了,不要在我面前卖弄你三脚猫的暗器,好好的一门‘无影刀’却被你弄得四不像一样,我要是你师傅早就把你清除门墙了。有枪在,干嘛还要练飞刀呀?真是的……”

“那没枪的时候你怎么办?要是执行任务时,条件不允许你开枪,你怎么办?我看你就是赤裸裸的羡慕嫉妒恨,对此我还是很理解你的。”说话间,就听远处的草丛哗的一声,左右分开,从里面迅速的跳出来一个身上披着“渔网”缀满草木,头顶还带着草环的矫健军人,手里虽然拿着枪,但在他的腰间却插了一排的军刀皮鞘。

“孟德,我看你这名字是彻底起错了,人家曹孟德好歹也是一代奸雄,什么时候都保持着足够的警惕,哪怕睡梦之间也能起来杀人。刚刚我那一刀,要不是出手时用了一点沉坠劲儿在上面,再往下略略压低一丝,你的脑袋就要被穿成糖葫芦了。还有,我都从一百五十步外,潜行到离你这么近了,你都没有发现,看来以前的那些战术训练,你算是全都荒废了。你完了,孟德,这一次重回军校再深造,毕业大比武,我赵老二的名字可就要变成赵老大了。”

“赵旭东,你以为你是孙猴子,能来无影去无踪么?你从那边的灌木丛刚绕过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你了,你知不知道就在你靠近我的那一瞬间,我要杀你,就有大把的机会把子弹送进你的脑袋里。”

这个名叫孟德的年轻军人,眉毛一抬,说话也是毫不客气,脸色似笑非笑:“倒是你小子,在武警总队当教官只怕是不知不觉的懈怠了吧,规定的战术动作比当年还不如,就你这两下子,还想翻身农奴把歌唱,还是做你的万年老二去吧。”

“哼!我看呀你们两个才是难兄难弟,乌鸦落在猪身上,只看到别人黑不知道自己黑,还在那里沾沾自喜,难道不知道我和夏侯已经在这里观察你们半天了吗?孟德,赵旭东,你们的年纪到底是大了一些,现在这年月可是我们年轻人的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