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对郭追而言,显然是最不能忽视的。
“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黄莺离得远远的,狠狠瞪了郭追一眼,显然是对他没有经过自己同意,就邀请裴炎和白泽,心里还有点小意见。“我小时候听我祖父说过,当初他在军队时就和你爷爷交情模拟,所以双方还交换过武功,互相取长补短,而且我也知道你们白家是出自山西白家堡的那一支,精通的是腿上的功夫,虽然也有铁臂功,可从来就没有练过铁布衫和鹰爪功的。”
“哦,看来这个女人心里还是有些不太甘心呀?就不知道以她这种脾性是怎么练得气,养的气?从这点上看,医家的气功似乎还是和武术里的有些区别,更注重于养生,对人的本性却没什么好处。郭追练气功夫好像比这个女人还差点,而且对方精通暗器,两个人以后真要结婚了,有了矛盾,大打出手的时候,郭追不要难振夫纲才好。不过这事情也说不好,形意拳是从大枪术里化出来的拳法,历来最重实战,郭追又当了这么多年的兵,出生入死,和人交手的经验丰富无比,看起来是让着黄莺,但真要动了怒,黄莺肯定也不是对手。但是,两口子打架,至于下死手么?可不下死手的话,功夫就要打个折扣,要应付黄莺的暗器,那可就难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黄莺看起来心眼虽然小点,但能为郭追出头来找我的茬儿,两个人的感情倒也真挚,在一起也说得上是夫唱妇随了。在我见过的女人里面,要说能有一个能和黄莺相比的,那个健身中心的赤红药应该算一个了,拳脚功夫未必多高,但那人剑术凌厉,真要动起手来,黄莺也未必能奈何得了她呢。”
第二百一十四章 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下)
不知为什么,看着喋喋不休的黄莺和一旁满脸苦笑的郭追,白泽心里就冒出了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念头。
虽然他也早就看出来了黄莺的心思,但白泽也并不当场点破。只微微笑了一下:“你祖父当年在抗战胜利之后,就离开了部队,当然不知道后来的事情。我的鹰爪铁布衫同样是老爷子和他当年一位姓陈的战友交换来的,只不过传到我手里的时候,因为一些其他的原因,我的鹰爪练得和别人不太一样罢了。”
“另外,我看你的下盘,沉稳有余,灵活不足,显然小时候是从少林的四平马入手的,不像是练过我们白家戳脚趟子的样子,而且刚才听你说起你祖父的语气,似乎老人家并没有手把手的教你功夫呀?”
白泽刚才抓住黄莺飞针暗器的那一下,最后用的的确是鹰爪功里的“拈花劲”,而后纵身反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对方的脖子,没有立刻下杀手杀人,只要的并不是因为之前裴炎和他说过的话起了作用,也绝非是顾忌黄莺和郭追背后的势力,而只是单纯的冲着黄莺,神针黄后人的这个身份。
神针黄虽然在晚年在家族内部传下来了医道和武术,但多年之后,得了其中精髓的,也只有黄百强那一脉,白泽从小练习铁臂戳脚时,就同时演练黄家的古法五禽戏,一直到后来他峨眉山碰到木道人,得传拳剑,集全了家族失传多年的五步十三枪后,才转换练法,有了今天的成就。这对他而言,今天碰到黄莺,其实就是个缘分,也正因为这个原因,以他的脾性才会对黄莺手下留情,甚至他当初答应来给郭追治伤,也冲的是黄莺个人的面子。
否则,高手相争,不留余地,赶尽杀绝,斩草除根,一般情形下哪有重伤了对手,还要上赶着来给人治伤的道理。
而就已刚才来看,白泽抓住黄莺要害,那么长时间,要想叫黄莺吃些苦头实在是有的是机会,只要稍微一运劲,黄莺不说颈骨断裂,最少也要伤了气管食道,十天半个月,水米不能进是少不了的。在狠点,内劲透入骨髓,上行于脑,弄她个白痴都轻而易举。
正如黄莺说的一样,白泽的鹰爪功已经脱离了功夫本身的限制,有了属于自己的独门变化。他手上的劲,分开了阴阳,抓人的时候,要生要死,都看他心里的一念之间。
一般人练“鹰爪力”,练得就是一个“抠”,从小时候抓坛子,插铁砂开始,练得就是手指头上的劲儿,抓打擒拿、分筋错骨,所以练这功夫的人首先就是精通擒拿的高手。
但白泽不一样的地方在于,他的鹰爪练得活了,和其他的功夫触类旁通,相互融合,到了现在已经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内家拳法,同样是一个鹰爪的势子,拿人抓人,别人是抓拿打哪,他却是抓一处,打一片,行气入膜,力道可以深入到筋骨和脏腑之间。
同样是鹰爪功,这两种形式的发力威力自然形同天地。不过这两种劲儿,认真说起来在实战中也各有优势,单纯的鹰爪擒拿虽然只凭外力抓打,但却好在出手快,发力快,沾衣号脉,分筋错骨,手一沾上对方,一下就完成了,如苍鹰搏兔,一抓一个准。往往对手被抓住了,人也就残废了。
而白泽这种内家拳发力的鹰爪力,如果不配合掌指的外功,只用阴手伤人,发力的速度就会稍微慢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