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男?也是练蔡李佛拳的?郭追的师傅是香港的南拳大师黄长河,既然是师兄弟,又自报家门是广东新会人,这个人应该就是正宗的陈氏族人,陈享公的后代了。”白泽脑袋一转,立刻就闪过一些相关的资料。
蔡李佛拳的创始人陈享,就是广东新会京梅村人,后来开枝散叶,把拳法传给陈姓族人,后代中很是出了一些名震两广的大拳师。所以一说广东新会,陈姓一族人里,很多都是蔡李佛的正宗嫡传。而且蔡李佛拳融合少林南派的佛家拳,蔡家拳,李家拳(并非五大名拳中的蔡家拳和李家拳),因其拳路气势磅薄,别具一格,所以一直都有南拳北派的说法。
“这个陈正男自称是郭追的师弟,却在武术界中没什么名气,显然也是年纪轻轻就进了公门的,素闻京城里面藏龙卧虎,中央警卫局里像这样的高手还不知道有多少呢!”
国家掌控一切的资源和权利,即便是现在冷兵器时代已经结束了,更多的人宁愿去练枪也不愿意从小吃苦练拳,但在“军队”中却仍然聚集了大部分的武术高手。尤其是像是中央警卫局这样敏感的部门,高手更多,虽然没什么名气,但一个个都是经过最严格筛选出来的精英。放到外面,肯定都是武术界中最具实战能力的一等一人物。
“学成文武艺,货卖帝王家”,这是不管在什么年代都是有一定“市场”的。虽然还会有很大一部分人对此不耻,但你不能否定“六扇门里好修行”的道理。何况在这个年代,思想开放,练武的人当兵升官的多了。白泽虽然不能苟同,但也能理解,并不会有什么看不起的意思。
“你们是给郭追治伤的吧。可惜白来了,有我们大姐在,你能起什么作用?”陈正男冷笑着说了一声,两道浓眉,一竖一竖。
“这就用不着你操心了。”白泽淡淡的笑了一下,随后便也不再退让。他和郭追之间本来就没什么交情,这次前来,也就是本着身为同道的心理,不愿意见到这样一位高手,自此缠绵病榻,一蹶不振,再顺便看看那位神针黄的后人黄莺。
本来也不想惹是生非,但人家半路拦下来,非要如此,他自然也不会有所退缩。都是练功夫的人,一旦达不成“和解”,那剩下的唯一解决途径,自然就是要伸手伸量一下对方了。
只是现在还有裴炎在,白泽也不好主动发难,正巧裴炎在旁边向他使了一个眼色,“时间不早了,咱们走吧。”
白泽点了点头,正要和裴炎转身离去的时候,就听到陈正男在身后喝了一声:“等等。”
“你想干什么?中央警卫局的人,怎么都是这个素质?”裴炎脸色一沉,转过身来,语气顿时有些不耐。
“我现在只代表我自己,并不是代表警卫局。郭追是我师兄,和我很熟,他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说白了吧,我不相信你的功夫能打伤他,所以我就要试一试。”陈正男稍稍解释了一下,但语气中却没有丝毫的缓和,仍旧不依不饶。
“我们没有时间和你浪费,这次来也是郭追亲自请的……”裴炎哼了一声道。
“我看你是怕露馅吧,我师兄心胸宽广,肯给你们留面子,但我不行。你姓白的练得分明就是山西白家的戳脚功夫,什么时候白家还精通打穴拿穴的手法了,而且看你走路的样子,脚步落地沉重,也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显然是练戳脚都没练到火候的,你凭什么能打伤我师兄?”
陈正男显然是在事先看到过白泽的一些身份资料的,知道他们这一家和山西白家之间的关系,自以为一下找到了破绽,立刻就揪着不放。
“嗯?这个人怎么分不清形势,还在夹缠不清,真是惹人可恼。要说这件事情,不是有人授意,连我都不太相信了,看来那个黄莺的心眼儿还真是如裴炎所说的一样,不怎么大呀!若是这样,我倒也不必再和他们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