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桌面上的几张照片,白泽忽然咧嘴笑了几声。他刚把小泽真一郎给打死,又夺了北辰一刀流世传的宝刀“吉祥丸”,早就和小泽家族结下了生死大怨,所以这一次小泽英雄来到中国找他,也是“题中应有之义”,一早就在白泽的预料之中了。更何况他们白家和南基太之间的恩怨辗转几十年,根本也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双方早晚都要做过一场的,只是出乎白泽预料之外的是,他也没想到这次居然是小泽英雄和南基太一起来了。
日韩武术界的两大宗师高手一起来挑战“默默无闻”的他,这则消息一旦传扬出去,在世界范围内的格斗界,简直不啻于是一场巨大的风暴。
他的名字肯定也会被传的尽人皆知。
这也就是武术界中的“名”,虽然白泽并不追求名利,也讨厌麻烦,但是要能一次性解决这两个大麻烦,他心里还是十分乐意的。所以他一听裴炎这么一说,心里反倒是隐隐有些期待了。
“我看你就是怕祸闯的不够大,你看看你今年才多大年纪,一下又惹了多少麻烦!和你一比,我就是乖宝宝。另外,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了,日本人虽然提交了申请,但事实上却没有被批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两会都要召开了,打打杀杀的不符合国内和谐的大前提,他们来的不是时候。”
估计是在白泽脸上看出了点什么苗头,裴炎心里猛地一哆嗦,他可是知道白泽的破坏力的,当下连忙出声“灭火”,要把白泽的心思打消在襁褓之中,忙不迭说出实话来,“兄弟,咱年纪轻轻的,往后还有几十年的好日子要过,干什么事情之前最重要的就是安全第一,犯不着和那些老家伙掷气,审时度势,该进的时候一定要进,该退的时候也要毫不犹豫,一昧的蛮干只能伤人伤己。我这么说不是说你以前有什么事情做得不对,只是劝你一下,做什么事情要有点策略。”
“你是不是又听到什么消息了?”白泽笑了一下问道。
裴炎见白泽脸上神色没什么变化,稍微沉思了一下,狠狠吸了一口烟,随即吐出来:“咱们兄弟虽然交往时间不长,但交情是几代积攒下来,我也比你大几岁,算是经历过一些事情,得过许多教训的,所以就不想你多走弯路。你也知道,咱们国内的一些现状,有些事情虽然不好和你明说,但应该透露的还是要告诉你一下,叫你有个准备。”
“什么事?”白泽皱了皱眉头。
“你在成都做的事情,其实是犯了某些人的忌讳的,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人跳出来为难你,完全是因为总参的高层里有人在力保你。但是政治上的事情,千变万化,谁也说不清楚往后就怎么样了,尤其是军队,关系太大,你要是没有个正经的身份出身,保不准就要被人抓住小辫子,生出什么幺蛾子来。老爷子这次是下定决心了,除非你回老家,一辈子不出来,不然肯定是要部队里走一趟的。过几天他回来,估计是要和你见一面,到时候你心里也有个数。”
白泽松了一下眉头:“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
裴炎肯和他没有顾忌的说了这些东西,显然是把自己当成了贴心贴腹的自家人看待,任是白泽心里怎么不愿意,却也不能不领了这份好意。
包括卫老爷子在内,裴家父子到底是和西南军区的张庭坚有本质的区别,虽然同样是加入军队,但出发点不同,考虑的事情的方式和结果也不一样。张庭坚看重的是他的功夫,能给自己军区的特种部队添砖加瓦,而裴家父子想的却是给他找把“保护伞”,免去更多的是非和麻烦。
对此,白泽心里虽然有些不以为然,却不能不感激。
毕竟人家是在替自己着想,不是“亲人”谁愿意费这事。
不过白泽自己是真心不喜欢拘束的。加入军队固然是有了个身份,有了靠山,可以让许多人投鼠忌器,不敢对自己“肆意妄为”,但军队就是军队,是个最讲究纪律和命令的地方,进去了轻易就别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