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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白泽?你敢不敢和我打一场?当然了,如果你在剑术上没有足够的信心,那咱们也可以只比试拳脚功夫。”

金姝燕子的目光在白泽手里的长剑上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紧接着右手一动,把出鞘的刀按了回去。她的言语固然狂妄,十足的嚣张,但也从中透露出来一股年轻人极度的自信,还带着对白泽手中剑器的不屑一顾。

“好,打一场就打一场。”

白泽的眉毛动了一下,“我和人动手,出剑都要杀人。刚刚你说要要比试拳脚,那咱们就比比拳脚吧。我的拳头打人,能生能死,咱们没有冤仇,我也不想欺负你一个女孩家家的,用剑不合适。”

白泽的言语很慢,一个字一个字吐的很清楚,足以叫中文不太好的金姝燕子听明白自己的意思。

“你?”韩国女孩儿果然也是听懂了,但眼神中间的怒火却也瞬间就燃烧了起来,清秀的脸孔上,肌肉猛地一阵抽搐,先大声的用汉语叽里呱啦激动的说了几句什么话,但随即就明白过来,马上就改成了中文。

“哼,好大的话!正好,我和人动手也不愿意占人便宜,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先空手打败你,再来用我的刀领教你的剑吧。”

说话之间,金姝燕子也不多说废话,只把手中的武士刀重新放入布囊中,轻轻的放在身后的地上,等她再回过神来,当即就摆出了一个跆拳道的架子,伸出手对着白泽招了招手。

示意要他先进攻,她不会占白泽的便宜。

小孤山上的气氛一下就冷肃起来。金姝燕子拉开的架子,身形微微下伏,两腿一前一后,双手撑在胸前,正是跆拳道中最经典的防守架势。

不过,她这个时候的两条腿足尖内敛,却又不像寻常意义上的跆拳道那样伸展,兼顾左右,紧守中门,而是屈膝内摆,五趾抓地,自膝盖往上,腰跨浑圆,好像在身子中间装了一个大大的轴承。

尤其是她两条大腿上的几根大筋,绷得紧紧的,甚至可以透过她的裤子,感受到里面蕴含的巨大力量。

“主宰于腰,宾辅肩胯。出手由脊发,出脚从臀输。圆裆,做胯,脊椎骨下沉到尾闾,有节节贯穿的意思。这分明就是戳脚的劲,谭腿的力。虽然表面上还是跆拳道的架子,实际上就是挂羊头卖狗肉。那个南基太也是够有心的了!”

原来戳脚的架子发力,练好之后,腰跨就等于是人身的中轴,上连天下连地,最是重要不过,只有把这里练得活了,练得通了,手脚才能协调起来。手脚并用,亦步亦趋。

这样打起来来,别人是两只手,练戳脚的就有四只手,上下齐动,左右开弓,自然就能无往而不利。

白泽的爷爷,徒弟众多,十里八乡都有人在他家练拳,小时候白泽曾经和成人对打,经常是顾着上面忘了下面,顾着下面又忘了上面,为此他经常被打得鼻青脸肿。直到后来,白老爷子把铁臂戳脚里的劲儿交给他,叫他练活腰跨,通了上下之后,再和人对打,几下就能踢翻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