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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的动作快速,统一,刚一从车上跳下来,立刻就自动分散开来,在白泽面前三十时米外形成了一个扇形的包围圈,走动间,脊背挺直,双手握枪,只有两腿微微弯曲,只看这一套动作,就知道肯定是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

而且,他们手里的枪清一色的五点八毫米的九二式,前面都安装了消音器,所以开枪的时候声音极小,再加上雨声的掩饰和过滤,平常人根本连声音都听不到半点。

只有白泽这样的高手,五感过人,六识敏锐,刚一察觉到危险,转回身便先把卫天姿用巧劲给送了出去,紧跟着自己也是身形往下一伏,向前猛窜。

在别克商务车上的七八个人开枪之前,白泽的这一系列动作就已经全部完成了。再等到空气中,啪啪一阵乱响,耳朵里枪声大作的时候,那些子弹就只能打在他身后的地面上,风雨中带起一连串的火花。

“快开枪,千万不要被他靠近……”阮红南转眼看见白泽抛飞卫天姿,身子如同伏地追风般,几乎贴着地面积水,划着s形,带起劲风,激荡雨水,刷刷几下,就往前飞窜了二十几步,眼看距离车上下来的那些人只有五六米远,顿时一阵惊呼。

人如蛇行,贴着地面走s形,这是天下什么武术里都不可能见到的身法。相类似的就只有军队中专门针对子弹,进行的一系列规避动作,但白泽的这些动作显然也不完全是学自于军队,他的动作更加灵活多变,许多姿势对于身体柔韧性的要求全都变态到了极致。

阮红南经验丰富,在这一瞬间里一下子就想起了白泽的父亲。

那一个在对越战争中,曾经只身一人,闯进敌占区,在茂密的丛林中虐杀了自己一方整整一个特种中队的“魔鬼”。

他们两个的身法,又是何其的相似!!!

啪!白泽把头一偏,又是一颗子弹几乎贴着他脸上的皮肤射了过去,浓烈的火药味一瞬间,充满了整个鼻腔。

他的身体快速的在路面上左右挪移,突然又是就地一滚,浑身泥水飞溅,一个跟头翻出去四五米,正撞在一个人的腿上。

啪嗒一下,整个人仿佛受惊了的大猫一样,瞬间腾起跃起,手脚齐动。右手鹰爪,往上一抓,捏住这人的喉咙,往身前一带,登时啪啪几枪,浑身乱抖,却是转眼做了他的挡箭牌,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下。

下一刻,他手掌一抹,就从自己的后腰一侧拽出了三棱军刺,用手往前一推,死尸去如炮弹,一下撞飞了一人。随后也不说二话,腰腿起伏,好像贴地滑行,整个人立刻就冲进了剩下的五个人。手臂一抖,军刺接连出入,照着最前面的两个持枪大汉喉咙就扎。

这些人哪知道白泽的厉害,手里虽然有枪,转眼又被拉近了距离,刹那间轻微的喉骨破裂声几乎同时响起,那两个大汉一左一右,脚下齐齐一软,紧跟着脖子里面发出咕咕的血液涌动声,一滩泥也似的倒了下去。

白泽自练剑以来,到现在虽然学的都是基础,但他有深厚的拳法根底,基础打得越结实,出手杀人就越利索。而且袁公剑术的杀法凌厉,出必伤人,白泽以前就用这军刺对付过郑斌一群悍匪,杀过阮蓬这样的毒枭,杀起人来更是一点都不心软。

何况此时,这些人手里都带着枪,稍有大意,就会事关生死,命悬一线。心中杀机一起,战意勃发,整个人都几乎陷入了本能的爆发中,精气神高度统一,毫毛一炸,通体生气,外面的雨虽然下的越来越大,但场中的一切变化都如同镜子返照万物般,全部清晰的折射在心里。巨细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