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剑的人,根都在脚底下,不管用什么招式,双脚不能离开地面,否则手中的剑就无法借力变化。
“嗯?”白泽猛地一睁眼睛,屁股往下一沉,马上定住身子。在他的头顶上仿佛正有一根“针”穿过脊椎,深深的扎进了大地之下,虽然被带的一晃,但转眼便缓了过来。
“你们两个……这是……这是干什么?”旁边的卫天姿和裴炎这时候已经从目瞪口呆中清醒了过来。裴炎还好说,他总算和裴大海练过几年的戳脚,身上有底子,虽然后来兴趣转移,没练出功夫来,但眼力总还有几分,大体上还能看出几分门道来。
可卫天姿却是对武术根本“一窍不通”,在她眼里,白泽和自己的爷爷表现的实在有些“奇怪”。两人见面,自己也只是相互稍微的介绍了一下,转过头来,就打在一起,就算她平日耳濡目染听卫老爷子说过一些过去武林中的轶事,多半心里也是当成故事来听的,并不怎么在意,想让她来理解江湖中的一些规矩和道理,实在有些难度。
“你手上的劲儿……哎,还是小看你了!你虽然练得都是基础,但剑上却已经分出了阴阳,只这一步的功夫,当年就花了我十年的苦功,看来你平时的练法肯定也是有独到之处!”
两人这一次交手,虽然只是指掌间的变化,少了最重要的身法和步法,还算不上真正的交手过招,但卫老爷子练剑几十年,浸淫其中,眼力何其老到,只最后一下和白泽相交,被他指上劲道带动,就已经明白了一切。
心里也对白泽的剑术根底,越发惊奇。
“您老真是好眼力。我以前练剑的时候,上手就是六尺长的铁剑,重百斤,久而久之,腕上的力量就大增。”
“真是高人呀!!我从前也听说过,过去有人练剑,是长剑练功,短剑练形,练重使轻,习长用短,没想到你居然能用重剑练法,难怪能这么快分出阴阳来!真想见一见呀……”老人一边说,一边感叹不已,对教白泽练剑的木道人,顿生敬仰之心。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一老一少,怎么一见面就动手?还有白泽,我爷爷年纪这么大了,你要是伤到了他老人家,我可不依你……”
卫天姿轻皱了一下眉头,打断两人间的谈话,言语中对于白泽似乎有所不满,但她那说话的语气,却又不轻不重,总叫人感觉像是年轻男女间的“娇嗔”一样。
听得一边的裴炎忍住不,就像白泽偷偷的竖了一个大拇指。卫老爷子也是捋着胡子发出一阵笑声。
“哈哈哈哈……丫头,爷爷我虽然年纪大了,但也没你说的那么弱不禁风!多少年,都没有这么舒服了。你和你爸爸心思都不在剑上,各有爱好,我也从不强求,不过今天碰到了小白,老头子我可是要好好聊聊。走,咱们去前面的休息室,一边喝茶,一边谈谈。”
说罢也不管白泽同不同意,只一把就拽住他的胳膊,往前就走。
白泽也不说话,只点了一下头,心里却在不住的转动着念头,将刚才自己和老人交手的过程,一遍又一遍的“回放”起来:“这卫老爷子的剑术果然精妙,明明功夫不如我,却能凭着剑术上的种种变化,借力使力,叫我有力也难施。这还是他年纪大了,体力下降之后,若是几十年前,正当巅峰之时,有战场杀敌的经验,气势正盛,更不知剑术会厉害到什么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