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一步闪电般的直踏而出,脚尖却是由外向里钩盘,两脚交替一动,每进一步就在地上划出一半圆圈,到了白泽面前,正好双脚一合,长臂一探,就好像大铁钩子一样,抓向了白泽的琵琶骨。
他这时身上只穿了一件背心,手臂朝前一探,五根指头,根根破风,小臂上青筋缠绕,一下子就猛然粗壮了一圈。
显然是手上的劲道已经练的到了家。
不过这时候,白泽站在原地,却还没有动,看起来像是有些猝不及防,或者干脆就是被吓得呆了一样,但是距离拳台靠近的一些人,却因为角度的关系,正好看到白泽的手这时候,其实也已经捏成了鹰爪状。
而且他的身体下沉,往下整整屈膝了三寸之多。
“想要以静制动,你这是找死。”
眼看着白泽连闪都不闪一下,项鹰冷冷一笑,一爪子往下一落,却猛地吐气开声,自他胸腹中喷出出来的气流,穿过口腔,发出来的声音就真像是一只老鹰在九天之上长鸣一般。
随即手腕往里一凡,腰身一凝,原本直上直下的一招,顿时改了方向,五根手指,翻出青色,一下就抠到了白泽的喉咙上。
岳氏散手对枝头上的功夫,要求很严,交手时六亲不认,又狠又快又毒,所以这三个月来,每一周的拳赛,项鹰手底下都会有致残甚至死掉。
上一次和裴炎对赌,更是直接把一个军队复员出来的特种兵高手,抓碎了两边的肩胛骨。
“照着喉咙来,这是要我的命呀?”
项鹰出手,一招两式,衔接处水到渠成,爪势从落下到横扫,中间居然没有半分凝滞的地方,正当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以为白泽马上就要被抓碎喉骨,热血喷溅的一瞬间,白泽终于动了。他的一只手如同从嘴里钻了出来,五指一分,顿时就把自己的整个头脸肩颈都护在了中间。
这时候项鹰一爪正好抓到,只觉得手上碰到一件硬物,还以为抓到了白泽的脖子,登时狰狞一笑,五指一合,下了死手。
“噗!”
一声闷响,如击败革,两人十指紧紧扣在一起。
“糟了,这人也是练的鹰爪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