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者的内心,都是骄傲的,尤其是刚出道不久的年轻人,这份傲气只有在比他们更强的人面前,才会主动的收敛起来。
而白泽一看上去就是十八九岁的少年,这对项鹰来说根本也不会放在眼里。
没有办法,人就是这样,不论什么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一点以貌取人的坏习惯。
不受到教训,是不会改的。
白泽虽然是拳法宗师,但谁又能相信?
“打完这一场,你就该跟我回去了吧?”叫孔雀的女人坐在沙发椅上,骄傲的同样是像只孔雀。
“没办法,庞家三少这次花了一千万请我给他坐镇三个月,是戴秉德居中牵的线,我不好推辞,好在这已经是最后一场了。不过打完了,我也不想马上回京里去,听说沿海广东一带的黑拳更有档次一些,我希望能在那里找到一些高手,进行势均力敌的实战。”
缠好了一只手,项鹰屈伸五指,捏了一个鹰爪,一甩手腕,顿时撕裂空气,发出嗤的一声破空之声。
正统的擂台赛,规矩多,还要带上厚厚的拳套,又有裁判在场上随时监督,所以就算怎么打,都不容易出事。而黑拳赛中,除了不可以用兵器之外,就全无顾忌,打起来也能尽展所能,所以有一些拳手为了增加出拳的威力,就开始学着拳击手一样,在手腕和手掌部位缠上绷带,这样一来是可以保护手不受伤,二来也能压迫手部的神经和血管,减少疼痛。
“这有什么可以好实战的?高手现在都在军队里,你要实战,我可以找人叫你去特种部队做一段时间的武术教练,那里天天都有实战,你不打都不行。”孔雀的声音依旧骄傲。
“不,军队里规矩太大,我这人受不了拘束。而且我也不用你帮忙,早晚我都要回去找你师傅打一场,叫你心服口服……”
听到孔雀要帮忙,项鹰的手忽然一顿,随即就恨恨的咬了一下牙。
两个人坐在一起,说话的声音本来就不大,但相距十几米外,四处又满是嘈杂,静静站立的白泽,这时候却眼神一闪,把两个耳朵动了一下。
“嘁,挑战我师父?你也真敢想,我师父已经是八卦掌的大宗师,你凭什么挑战?我看咱们这一辈子,是注定有缘无分了,我爷爷叫我嫁给你,可你也得有那本事来娶呀……”
“原来还是一对‘痴男怨女’!”
两个人说话的声音,清晰的传到拳台上,白泽一听,不由扭头看了一眼,不想正和下面那叫孔雀的女子目光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