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要和我打一场?”白泽忽然对着朴志昌轻轻的笑了一下,却也没什么意外的感觉。
古今中外,不管是什么时候的人,练拳的人从来都是不服气别人的,尤其是在不知道对方根底来历之前,或者之间又牵扯到了名利之争的时候。而开武馆的碰到了踢馆的,双方之间尽管没什么深仇大恨,但为了保住自己的一碗饭吃,打生打死也是平常的事。
白泽刚才在众目睽睽之下,用近乎于儿戏的手段,放翻了黑带三段的孙妍妍,虽然事发有因,但也等同是在朴志昌的脸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与旧时候的踢馆无异。
如果朴志昌一言不发,忍下来了,那么他这道场也就开到头了。
不过这个人能在这时候对白泽发出正式的挑战,倒也不完全是打肿脸充胖子。只听他刚刚喝止住孙妍妍的那两句话,白泽也就知道这个韩国人是个真正进行过实战的。
跆拳道发展到现在,虽说早就和最开始的时候有了极大的不同,尤其是成为奥运会竞技项目之后,专业的跆拳道选手都致力于竞赛得分,技法中许多应用于实战的招数不是被删除,就是被修改的面目全非,失去了原有的价值。
但幸好现在韩国和朝鲜国内,仍旧有很大一部分人崇尚技击,继承了创始人崔泓熙将军的遗愿,把原汁原味的军中跆拳道完整的保留了下来。
这个朴志昌一言道出其中真谛,显然自身就是正在练习这种技法的,深深知道实战中,跆拳道的踢法应该如何运用。只不过这种最原始的跆拳道就算在他们国内,实战部分的内容知道的也不多,他在中国当然也不会传授,只把一些看着好看却没有什么用的踢法交给这些年轻人。
“我是大韩民国的朴志昌,曾经在金刚山南基太师圣门下学习了两年,请指教。”朴志昌的个子不高,但双腿非常粗壮,显然是个经过多年苦练的,走动之间身体一摇一晃,像是一只陀螺一样,却能始终保持身体的重心。
“原来你的老师是有着风之子之称的韩国跆拳道大师南基太。”
白泽歪着脑袋想了想,又点了点头:“听说你的这位老师原来是出身北朝鲜的军人家庭,后来为了练习跆拳道,不惜与国家决裂,跑到了南韩,并最终在金刚山里创下太白流实战跆拳道,平生和人交手,最讲究的就是一击必杀。你能有机会在他门下学习两年,不知道学到了他几成的本事。这样,我本身也是练习脚法的,你既然要和我比试,那咱们就用脚来说话吧。”
“你!!”朴志昌满面怒色。他的老师南基太虽然是时下韩国有数的几位九段师圣,名气在东南亚武术界,少有人及,但出身却正如白泽刚才所说的一样,的确是年轻时候从朝鲜叛逃到韩国的一个军人,私下里的名气很是为人诟病。
只是这十几年来他隐居在金刚山中创出太白流武道,讲求实战,门人弟子又多在韩国军方中任职,影响巨大,时过境迁,这件事情便也被人为的慢慢淡忘了。
白泽这时候当着人家弟子的面,直言不讳道出来历,根本就是火上浇油一样,由不得朴志昌心里不怒。
“好!我在贵国多年,也曾摆放过许多武馆,可惜都没有遇到过什么高手,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朴志昌深吸了一口气,虽然两只眼睛中已满是怒火,却一瞬间就把心情给平静了下来。
紧跟着,一句话说完,朴志昌突然一个前冲,脚步踏的很碎,啪啪啪啪,好像空手道里的狸猫步,下一刻他整个人都倏地一晃冲到面前,起脚一动,猛烈的铲向白泽的胫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