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四周,路上的行人并不多,但白泽还是小心的绕着围墙走了一圈,到了小楼的背面,窥准了一个时机,朝上一纵,一只手就已经轻轻松松的搭到了墙头上,随即五指一扣,小臂发力,整个人都好像是被拉伸开了的一条弹簧,呼的一声,向上收缩。
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就在这一瞬间,提膝收腹,矮了一半还多,双臂一振,老鹰一样越过了最上面的铁丝网,轻轻落在地面,一翻身,唰的一下,整个人便没入了墙下的一一丛灌木后面。
大白天里,院子里一览无余,似乎也没有什么人在,白泽目光一闪,依稀看到一个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背影刚巧消失在小楼的正门里面,有心直接追上前去,又见那小楼墙角处都有摄像头反光,干脆一把扯破了半截t恤,往脑袋一蒙,只把两只眼睛露在外面。
这年月恃强斗狠算不了什么,做事不留后路的人,现在都在监狱里待着熬日子。白泽自忖不是什么大英雄大豪杰,没有义之所在,浑然不顾的气势,他在乎的反倒只是这件事情的结果。
恶人当诛,最忌讳的就是“一命赔一命”,把自己陷进去了!!
等到准备好一切,施施然推开了小楼的大门,就只见一楼的大厅里面正有四五个人拉了沙发和椅子,聚在一起喝酒。
地上横七竖八的摆了几箱啤酒,那个刚从外面进来的年轻人满头大汗,正抱着一个啤酒瓶咕嘟咕嘟的猛吹,等到他终于长出一口气,胡乱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沙发上的一个赤裸上身,只穿着条沙滩裤的光头大汉,抬头对那青年笑骂道:“你个瓜娃子,一副衰像,不是叫你跟着那娘们吗,怎么这么早就跑回来了?你最好有个好借口,不然你就等着老大叫人给你松筋骨吧!!”
青年张嘴打了一个酒嗝,啪的一下把手里的酒瓶摔得粉碎:“娘的,出事情了,赶快给老大打电话,就说那娘们讨到钱了……”
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听身后房门一响,几人连忙抬头去看,就看到蒙着脸,戴着帽子的白泽从门口走进来,明明只是一步,却一转眼就到了面前,二话不说,抬手一巴掌就把那年轻人抽的离地而起。
“这一巴掌是给那小女孩的!!”白泽的声音里面没有丝毫感情,举手一掌也没有用多大力气,但仍然把这人打得半边牙齿乱飞,几乎当场昏厥过去。
大厅里的这些人,都不是善类,显然已经算是经多见广,虽然还不知道白泽有多么可怕,但一个个的反应却是极快,四五个人几乎同时一抬手,便把面前的茶几给掀上了天,汤水四溅中,纷纷离了座位,两个抽出砍刀,一个拽出匕首,还有一个干脆一手拎了一个啤酒瓶子朝着白泽举手就扔。
街头混混打架,向来是没什么章法,只要能赢,无所不用其极,但无一例外都极为实用。白泽见这几人动作敏捷,反应也有条不紊,就知道他们肯定是久经沙场,打惯了野架,啤酒瓶子看似不如砍刀厉害,但一旦砸在头上,碎片横飞,也极讨厌就是。
当下一皱眉头,伸手一把,鹰爪擒拿就扣住了最先冲上来的一人手腕。咔嚓一声随手捏碎了腕骨,掉头一抓,挡在面前,随即侧身立肘,啪的一顶,正顶在了这人的背心之上,顿时双脚离地,朝前张臂猛扑,不但替白泽生受了那两瓶子,咋的满脸是血,去势不减,也一下把正面两人扑到在了地上。
刚才那一肘是铁臂功中的“破门肘”,力发仓促,起于毫末,却力道既刚且猛,在白泽这一派中素有“霸王肘”之称,立肘如枪,一肘之下,能破城门,白泽在其中浸淫了十几年,又练气有成,举手投足间掺入了几分柔力,虽然此时只是似是而非那么一顶,并没有真个用劲,但这已经不是普通人所能承受的起的了。
对面三人滚作一团,叫骂连天,白泽看的清楚,那被自己顶出去的那人背心上已经向内塌陷了一寸多深,虽然外面的皮肤都没有破损的迹象,但皮肤下面的脊柱却早已碎成几节,此时趴在地上,浑身乱颤,又从嘴里不断吐出黑色的血块儿,显见是再也不得活路了。
“听他们刚才说话的意思,似乎这次抢劫还不是临时起意,他们背后还有个什么老大!不过这个和我都没有什么关系,既然已经死人了,那就干脆全都杀了,这些人一个个凶光外露,作恶多端,死了也不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