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袁彬微微摇了摇头,从面前满目疮痍就可以知道昨天夜里事情过后,锦衣卫内将会发生如何天翻地覆的变化,若是这样陛下还想不起他来,那么从别人嘴里听到他的名字,只是陡增彼此的烦恼而已。
换了一身衣裳,带着石后的口供,许白急匆匆的朝着皇宫而去,一路上他看到北京城的繁华依旧,行人店铺也和往常一样,每个人都在忙碌着自己的事情,除了街上巡街的锦衣卫看不到踪影、兵马司和不知道来历的巡逻的士兵稍微多了一下,整个北京城好像和昨日之前的北京城没什么区别。
昨夜对他来说生死攸关的这件事情,也不过是北京城里这口大池塘的投下的一颗小石头,这颗石头泛起来的涟漪,除了在涟漪最中央的那些人感受深刻以外,在涟漪以外,能察觉到的人其实真的不多。
皇宫里倒是变化最大的的地方,无论是宫门的门禁还是宫里里巡逻的士兵,明显的都比平时多了不少,对于皇宫内的力量,许白不是太熟悉,但是这些人一个个脸上都毫无表情的样子,就足够说明很多事情了。
等待召见的,不是许白一人,领路的小宦官许白带到武英殿外,许白就看到了好几个身影,有意思的是,除了几个不认识的武将,他还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我就说了许镇抚吉人天相,必定能逃脱此劫的!”
逯杲回头看到许白,走到他身边,低声说道:“昨日里,哥哥可是为你捏了一把汗啊,谁想到一个区区的石彪,居然差点坏了我锦衣卫百年根基!”
“看到逯大人也在这里,我也是替逯大人高兴啊!”许白微微一笑:“我还真怕昨日在我南衙门外,见到逯大人,那可就真是手足相残了!”
“这事情我尽力了!”逯杲低声说道:“我已经对门指挥使苦口婆心了,奈何咱们的指挥使大人一意孤行,非要治你的罪,兄弟出身南衙,可是一直都当自己是南衙的人,怎么可能来对付南衙的兄弟,无奈之下,兄弟只能做到这地步了……”
“哦,门指挥使呢?”许白看看四周,锦衣卫里,似乎就他和逯杲两人在这里。
“门指挥使?”逯杲呵呵笑了笑:“过了今日,门指挥使还是不是咱们指挥使还不知道呢,陛下这个时候,最不想见的人,大概就是他了!”
两人在这里低低的说着话,一个小宦官从大殿门口走了出来:“着锦衣卫逯杲,许白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