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爷是我们大哥!”诗诗姑娘年岁看起来和许白差不多,原本一脸笑意,听到许白提起赵虎臣,脸色顿时一肃:“若不是虎爷,只怕我早就成了这秦淮河里的一缕冤魂了,他庇护了好多象我这样的苦命女子!”
“哦!”许白点点头,似乎明白了点什么,青楼有青楼的规矩,也自有其保护者,但是,想这种游离于青楼和娼寮之间的所谓“书院”“小筑”之类的存在,他们的运作方式,许白可就不大清楚了,不过听起来,似乎赵虎臣就是在其中充当了一个保护者的角色。
当然,像眼下类似“诗诗小筑”这样的存在,肯定是比青楼的什么要高档许多,甚至脱离了操持皮肉生涯的范畴,而许白知道的,若是生意场上或者是官场上的应酬,选在这种地方,那绝对是一等一的所在,请托者和被请托者都相当的有面子。
而这其中的女子,据说大多是曾经红极一时的青楼红牌,自己存下来些钱为自己赎身,但是她们又不会别的生计,最后,值得依靠自己在青楼结识下的人脉,买这么一处小院子维持生计,和所有行当一样,这些院子,有经营的好的,也有经营的不好,经营的好的,就成了眼前许白看到的这种,经营不好的,自然就变成了“暗门子”的私娼一流了。
两人就这么淡淡的聊着,女孩显得有些拘谨,但是许白无论问什么,除了她不知道的,大都尽可能的给出了答案,似乎赵虎臣在离开的时候,对着女孩吩咐了些什么,女孩对许白的态度,一直都是非常的恭谨。
时间慢慢的过去,许白终于了解到了一些自己想要了解的东西,也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派人打出打听赵虎臣,却始终打听不到的缘由了。
原来,这赵虎臣算起来也是名门世家之后,据说还是一个流落到民间的勋贵子弟,只是因为八年前国朝在土木堡的大败,家中父兄都在这场大败中殉国,此后当今天子登基,他们家中的爵位因为断了传承,就被当今天子给取消了。
而身为庶子的赵虎臣,从此就流落到了民间,此后一直就在这秦淮河两岸讨生活,他出身勋贵,身边又有几个貌似以前是家中家将的好手,在官面上,等闲也不会有人故意为难他,没几年,就在这秦淮河这烟花行业里,打出了自己“虎爷”的名号来。
不过,对于自己的出身,赵虎臣可是一直都是忌讳,以至于知晓他“虎爷”这个名号的人不少,真正知道他真名的寥寥无几,即使在知道一点点的,也仅仅知道虎爷姓赵,甚至以讹传讹,虎爷的大名就叫做赵虎。
许白笑了起来,心想这个是自然了,如果不出意外,赵虎臣的父亲也叫赵虎臣,不管说是不是世家勋贵,如今赵虎臣混的这个行当,真要人人知道这个名字,那可就是让祖上蒙羞了,换他,他也不会大肆宣扬自己的真名。
“公子肚饿了吧,我叫人给公子弄点吃食来,不知道公子有什么什么忌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