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客房,里面还亮着灯,明逾稍稍驻足,轻轻的啜泣声从里面传出来。
她犹豫了一下,抬手叩了叩门,“安吉?”
啜泣停止了。
她的声音又柔了一个调子,“安吉,我能进来吗?”
“进来吧。”
那声音小小的,满是委屈。
打开门,床头灯下,那姑娘已经擦了脸上的泪水,但擦不掉哭泣的痕迹。
明逾在床边坐下,看着她。很多年前,自己也只在深夜独自饮泣,醒来后再倔强地在这万丈红尘中上下求索。
她将安吉的长发轻轻抚着,掖到了耳后。
“auntie,”安吉的声音也轻轻的,“为什么爱情会伤人?”
“因为它也会醉人,这很公平。”
安吉的唇角浮出一丝自嘲,“不公平,因为总是醉人在先,伤人结束,为何不能调过顺序?”
“如果只盯着逝去的这一段爱情看,是这样,但如果放眼去看你的爱情路,今天这一份伤了你,将来的那一份是个好结果,醉了你,就调过了顺序。”
“可我不愿意去想下一份爱情,我只想要这一份,它好像还没结束。”
“不要去回忆他以前承诺过什么,就结束了。”
还有一句太过残忍,她不忍心对安吉讲:不甘只是你一个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