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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明逾顿了顿,还是讲不出“都是一家人”这样突兀而肉麻的话,“不过还是看她的意愿吧,房间我可以提供的。”

“嗯嗯!那我问问她,哎呀安吉可喜欢你了!诶,妹妹啊,”她将声音放小,“其实呢,打电话给你是你哥哥的意思,他还是很把你放在心上的,结果人又要面子,让我打。”那边说着笑了起来。

明逾也就笑了笑,“我知道了,大嫂。”

电话挂了,她将烟头掐灭,那孩子要来,她想起两月前的那一面之缘,初次见面,却莫名有种倾盖如故的感觉,也许就是所谓的缘分。那孩子洞悉了那么多秘密,敏感又聪明,却不让她感到危险。

大概她有些像自己吧,明逾想。

室内的电话又响了,一支烟的安宁都没有。

明逾端着烟灰缸走进去,是秘书,说有盒花送过来给她。

明逾一沉吟,“知道是谁吗?”

“盒子上有张卡片……”秘书欲言又止,言下之意:我帮你拆还是自己看?

“请送进来吧。”

花送了进来,她心里藏着什么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期待,拆开卡片,竟是黄达开,心一沉,嘴角又浮上自嘲的笑。

可黄达开送自己花做什么?还这么大老远的?

她点开手机,果然收到他一条消息:阿g呐!我在阿姆斯特丹出差,可否赏脸共进晚餐?

一时想到的想不到的、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找上了阿姆斯特丹。

荷兰人会做生意,水路发达地区的人都会做生意。

这是黄达开在餐厅幽暗的烛光下摇着红酒杯时说的,明逾点头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