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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关于青卿的事情上,她觉得自己总像隔着缭绕烟气在看,好不容易看到七分就将她熏得生不如死,还有三分就总也不让她看清。

她竟是有家庭的,先生,儿子,她一样不差,那陈西林这些年是什么角色?

情妇?

她突然笑了出来,觉得陈西林真不够义气,当初自己就那么大咧咧地告诉她自己做了人家情妇,甚至还告诉她,自己就是情妇的私生女,陈西林竟不露声色,明逾想,她就该和自己抱头痛哭,再一醉方休。

难不成,她打心底里不觉得自己是情妇?

明逾将下巴搁在手臂上,看着眼前的虚无。

她失踪了,在海城失踪了。失踪前她的儿子死了。明逾想那座民国风情的洋楼,浑身一哆嗦,以前只觉得它神秘,现在却蒙上了一层鬼魅的色彩。

可是陈西林为什么要去大迈设基金会?为什么会去大迈找她?她不该在海城好好找她吗?

海城快到午餐时刻了,办公楼里的白领们都开始心猿意马地捱时间,效率低了下来,刷手机的频率开始飙升。

阶级究竟是世袭还是后天造就?

独立办公室里的陈西林没有这样的生物钟,她若浪费一分钟,是没有从资本家手里赚回一分钟的快感的,很简单,她就是那个资本家,她的时间是她自己的。

资本家陈西林刚刚被爱人剥夺了对其行踪知情的资本,可是资本不会无故消失,它会转移。手机那头正向她汇报,明逾是周一傍晚从海城国际机场出关的,当地时间周一下午从洛杉矶入境美国。

放下电话,她心里的不安在加剧,洛杉矶……她越来越相信,明逾这次的离开与青卿有关。

午餐时间到了,大办公室里的人开始光明正大地刷手机,陈西林推开门,迎面碰到了还没来得及晒黑的江若景。她愣了一愣。

“陈总……”江若景娇憨地笑,恭敬地打招呼。

“杰西卡,你怎么回来了?”

“您电话里说到海城了,我想着……我还在外边玩不太合适,也不知您这边是不是有急事要处理。”